边傅云开在家里坐立不安。
要不是显得太过鲁莽,他早上就恨不得冲到绥平伯府,去问赵元勋结果了。
偏他跟赵元勋约的是晚饭时分。
绥平伯府里,赵元勋也一样坐立不安。不过他的心境跟傅云开完全不一样,他是觉得尴尬。
当时两人对这门亲事都很有信心,根本没考虑到会有失败的可能;即便赵元勋知道这门亲事得经过赵如熙同意,但他觉得,女儿即便不同意,也不会一口拒绝,总要给点时间观察考虑。
而这种回答,对于提亲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哪个有女儿的人家不是矜持的呢?总要说考虑考虑,不会一口应下,显得自家女儿没人要,太过恨嫁,被婆家看轻了去。
所以赵元勋并不觉得两人第二天见面喝酒会尴尬。因此傅云开一提,他就答应了。
可现在,是要拒绝人家,再见面就显得十分尴尬了。
但不管怎么样,约好的饭局他得去,他得把拒绝的话跟傅云开说清楚。
赵元勋看看时辰差不多了,把昨儿晚上两口子商量好的借口重温了一遍,便乘马车去了昨日那家酒楼。
长安早已经翘首以盼了。
见到赵元勋下马车,他十分殷勤地上前搀扶,嘴里道:“伯爷小心。”
傅云开说是在楼上等着,却一直在窗口看着。此时见赵元勋来了,心砰砰直跳,连忙出了包房,下了楼梯去迎接。
“伯父。”
“呵呵,贤侄,你来这么早?”赵元勋笑道。
这会儿他才回想起来,每次吃饭,傅云开总比他来得早。
他先前以为是尊重他这个前辈,现在才发现这小子的行为,典型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酒楼伙计早得了傅云开的重赏,此时一见两人入座,就赶紧上菜。
傅云开先前等着急,这会儿却按捺住了心神,先让赵元勋喝酒吃菜。
待赵元勋吃喝了一阵,他才问道:“不知昨晚小侄去贵府,可有失礼的地方?老夫人和夫人对小侄的印象如何?”
“没有没有,不失礼。”赵元勋笑呵呵地道。
他放下筷子,看着傅云开:“只是啊,贤侄,伯父对不住你。你也知道,伯父对你是极为欣赏的。只是我家那夫人吧,才认回女儿,舍不得女儿出嫁。我女儿呢,受了这么多年苦,好不容易才过上几天舒心日子,也不想太早去侍候公婆,劳心劳力。”
他看着自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