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儿子,就跟屁股上长锥子似的,怎么都坐不住。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能各种开小差,叫夫子们和朱氏都头疼不已。没想到赵如熙一个挠痒痒,却能治住他,起码比以前要专注一些,不至于隔不到一刻钟就东张西望了。
“好好画,一会儿我们出来要是没看到你画好这幅画,今晚你就别睡觉。”朱氏说着,拉着赵如熙进屋,“我有话跟你说。”
赵如熙就知道是说傅云开的事了,顺从地跟着她进了屋子。
“平南侯的事迹,你知道吗?不知道的话,娘跟你说说。”
朱氏知道女儿理智又清醒,跟一般女孩子不一样,对亲事似乎很抗拒的样子。于是她决定先让女儿对平南侯和傅云开的英雄事迹有所了解。
自来女人都是倾慕英雄的。等女儿眼里满是对傅大勇和傅云开的崇敬,再来提亲事,这门亲事就应该没问题了。
她正酝酿着腹稿,斟酌着如何措辞,就听赵如熙道:“知道。我听我师兄说起过。”
朱氏:“……”一句话堵在了喉咙里。
“你师兄跟你说了啥?”她企图寻找机会,对傅家父子的英雄形象加以描补。
“很多,除了他们的战绩,还有现在的时局。”
赵如熙打算扯着师兄的虎皮做大旗,给远离政治中心的赵家人紧一紧弦。
她很严肃地对朱氏道:“娘,有些话,我一直想跟您和爹说。现在的时局,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咱们家既没人在朝堂里,就没有必要搅进去。别人还有自保能力,咱们一旦搅进去,就是被推出去顶缸的命。三叔的事情我跟你们分析过吧?现在你们看如何?”
朱氏原本满心的儿女情长,被赵如熙这一说,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赵如熙站了起来:“我还是跟您、祖母、爹爹一块儿说吧。咱们家的人,可不能什么都不知道,被人所利用。”
朱氏疑惑地站起来,见女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只得跟着往外走。
“倚翠,你去正房,让正房的下人把伯爷叫到荣禧堂来,我有话要说。”赵如熙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道。
“是。”倚翠赶紧去传话。
老夫人掂记着知晓赵如熙对这门亲事的态度,所以朱氏夫妻走后,她也没睡,正斜靠在软榻上叫丫鬟捶腿。
见得朱氏和赵如熙进来,她先看了看母女俩脸上的表情,见赵如熙一脸严肃,朱氏则是一脸梦游的神情,她直觉得就感觉不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