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你给惯出来的?”康时霖嗤之以鼻,“你要是不整天捧他来踩世家和文臣,他会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说那平南侯,只看那魏丘。就因为他是寒门子,你要捧他来踩世家。结果呢,你看看你捧出了个什么玩意儿?整天阿谀奉承不说,还敢杀人抢官。胆大包天到了什么地步?”
“我也没想到魏丘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萧圪也唏嘘。
“你还好,还没太过糊涂,去护着那魏丘,否则我非指着你鼻子骂你一通不可。”康时霖深知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只是这颗甜枣从他手上递出来,味儿就有点酸,听上去总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表叔,也是有您老看着,我不敢糊涂。”萧圪腆着脸笑道,“您可得好好保重身体,好好看着我,别让我做糊涂事儿。”
康时霖一摆手:“别扯我,我可懒得管你们这些屁事。嫌自己命长还是怎的?”
他将茶一口饮下,拍拍手站起来:“行了,我回去了。咱把话说明白啊,我小徒弟教衙门那群兔崽子,一千五百两一个人,这是辛苦费,你要写清楚。你们衙门里的官儿做事都还拿俸禄呢,别因为这点钱就让人嚼我家丫头的舌根子。另外,也别让平南侯府的人上丫头家的门。我那小徒弟福薄,承受不起。”
扔下这句话,他施施然回去了。
从宫里出来回到康家,刚下马车,康时霖就看到傅家一个青年男子站在自家门口,看那坚毅的脸庞和那挺直的腰板,不用身边的随从提点,他就猜到了来人是谁。
傅云开见康时霖下车,他连忙上前行礼:“平南侯府傅云开,给枯木先生请安。”
康时霖一摆手:“不敢当。小佬儿没官没职的,当不起傅小将军的礼。”
说着他也没管傅云开,直接往里走。
傅云开连忙跟上:“小子不敢。小子是特地来跟枯木先生道歉的。”
“那就更不敢了。傅小将军无错,缘何道歉?小佬儿跟小将军也没见过面,毫无瓜葛,这话无从谈起。”
傅云开又抱拳行礼:“这事说来话长,都是舍弟惹的祸,小子在来之前已将舍弟施以鞭笞。还请枯木先生给小子一个赔礼的机会。”
康时霖这才停住了脚步,打量了傅云开一眼。
傅云开站在那里,微低着头,任凭康时霖打量,内里却心跳如鼓。
只要枯木先生肯让他进门,他就有机会获得枯木先生的好感。
康时霖点点头:“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