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这块玉佩的。
现在康时霖竟然把这块玉佩送给了赵如熙!
有了这个玉佩,赵如熙在京城不说能横着走吧,至少没有多少人敢惹她了。
赵如熙可不知道这些。
她接过玉佩,高高兴兴地又朝康时霖行了一礼:“多谢师父。”
崔夫人看到这一幕,暗自高兴的不行。她来这一趟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康时霖的弟子呢,就算不是北宁县的户籍又如何?她来北宁读书谁敢乱说?不怕康老先生骂到他家门上吗?有了这层身份,尚德长公主也不用为难了。有人说话,她就可以拿出康老先生来当挡箭牌。如此处理这件事,简直不要太完美。
真是皆大欢喜呢。
康时霖多年不收弟子,现在收了赵如熙,虽说是临时起意,却也心满意足。
赵如熙小小年纪开创了新画法,而且跟他学画的时间虽不长,但他能看得出来这孩子有灵性。最重要的是这孩子跟京城那些表面贤淑却满肚子小算计、或学规矩学成了木头人的贵族女娃子不一样。
就冲这孩子敢跟他呛声、敢冲他瞪眼、敢收他三千两银子的束脩,他就觉得很合脾性。
以后跟人吵架,这丫头绝是个好帮手。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丫头,现在没人敢嫌弃你了。你那画画班到底什么时候开?明天能开不?”他问道。
“没问题啊。您老人家是我师父,您说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赵如熙拍彩虹屁也是一把好手,奉承话说的半点不露屁味。
康时霖果然被她这话说的心花怒放,越发觉得这小徒弟收的太满意了。
“那行,明日开张。”康时霖道,“先定在申正时分吧,大家先见个面,让他们把束脩都交了。”这才是重点。
现在这孩子是自家崽了,赚的钱四舍五入下也算是自家的。那自然要先交钱再售货。
他斜睨了崔夫人一眼:“要是北宁书院不要你,那更好。后日咱们就不去北宁了,直接在我京城的别院里授课就好,没的跑来跑去累的慌。我也会辞去北宁的教职,一面跟你画画,一面把我的手艺交给你。”
“你可是我的关门弟子,得把我的画法学会,免得堕了老夫的名头。你也不要东想西想,科举什么的,你一个女娃娃考那玩意干嘛?能让你当官呢还是让你封侯拜相?老实跟我学画画,好歹也是一介名流。”
师父这就护上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