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闭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她见天色已黑了下来,赶紧去点了灯,又拿了一个薄毯,轻手轻脚地给大夫人盖上。
天一点点地彻底黑了下来,站在屋里灯光下,早已看不清门外窗外的景象。只余了一屋的灯光,在晚风的吹拂下,随着灯芯的跳动不时摇曳着。
彩蝶看了看屋角的滴漏,此时离大少爷被惩跪早已过了半个时辰。
要是往时,她定然会提醒大夫人一声,可今天大夫人的行径奇怪,很显然是借着这事试探什么人,彩蝶根本不敢作声。
“彩霞姐姐,我要见我娘。”赵靖泰的声音忽然在外面响起,“你替我通禀一声。”
听到赵靖泰的声音,大夫人脸色一沉,对彩蝶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彩蝶领着赵靖泰进来了。
“娘,大哥还在祠堂里跪着呢。您饶了他吧。要不,让我去跪着好了。今天这事,也不全怪大哥,都是我惹出来的。”赵靖泰一进门就嚷嚷道。
大夫人半躺在软榻上,也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赵靖泰。
赵靖泰被看得不安起来,声音也低下去了几分:“娘,我知道错了。”
大夫人紧盯着他,问道:“是谁叫你来求情的?”
“没有……”赵靖泰连忙摇头,“没谁,是我自己来的。”
大夫人忽然坐起,一拍扶手,大声喝道:“说!谁叫你来的?”把赵靖泰和彩蝶都吓了一大跳。
“我、我……”赵靖泰吱唔着,在母亲的逼视下,只得道,“是、是……是二哥。”
“呵呵……”大夫人冷笑了两声,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娘、娘您怎么了?我错了,我再不调皮了。”赵靖泰见母亲又流泪,吓得腿一软就跪到了大夫人面前,“娘,我真知道错了。”
“起来吧。”大夫人很快控制住了情绪,用手帕抹干眼泪,亲手将赵靖泰扶了起来,问他道,“摔到的地方还疼不疼?”
“不疼了。”赵靖泰摇摇头。
他爬的本就不高,掉下来时又被大家接住卸了力道,摔到地上时也只是摔了一下屁股。他长得胖,屁股的肉多,当时疼了一下,现在是一点儿也不疼了。
“嗯。”大夫人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那就陪娘坐坐吧。”
“那大哥……”赵靖泰想着大哥仍在那里老老实实跪着,哪里坐得住?
“再让他跪一会儿。”大夫人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