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不行,还以为将个小外甥给撞没了!”
“二少爷!”刚进门的真儿嗔怪地叫了一句,“这话岂是乱说的!”
她合着手掌,冲屋子四周拜了一圈,嘴里说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金秀玉只觉好笑,道:“你拜的哪路神佛!还不快扶我起来。”
真儿一面走过来,一面嘴里说着:“哪路神佛都得拜了,都保佑少奶奶和肚子里的小宝宝才好呢!”
她小心翼翼将金秀玉扶起,李越之乖巧地在床头垫了一床被子,让她靠着半躺了。
真儿替她理着被角,问道:“少奶奶觉着如何?可有不适?”
金秀玉摇头:“除了有些乏,并不觉着不妥。”
“少奶奶今儿可吓死人!那么一倒,就不醒人事,老太太好悬没晕过去。咱们也只差魂飞魄散了!”
金秀玉自己也记得昏迷前的事情,抚了抚肚子。暗想这要是出点事,可是一尸两命,能不吓人么。
又听真儿接着道:“好在大夫说了,只是气血虚,大人孩子都没出事儿,咱们这才能够松一口气。”
这时候,花儿正端了药进来。药是早就煎好的,如今已经放得正好温温的。
金秀玉接过来,捏着鼻子一气喝完,真儿塞了一个蜜饯在她嘴里。
“老太太呢?大少爷可回来了?”
真儿摇头道:“少奶奶一晕倒,奴婢们都跟着回了府。老太太那边托慎少爷开船去救大少爷,她自个儿则留在城门楼子上替大少爷守着城门。这会子还没回来,不知到底救出人没有。”
金秀玉恹恹地叹口气,身子乏力,也发不出什么情绪来。
“方才外头乱哄哄的,又是什么事?”
真儿将陈婆子来禀事,自己怀疑她收受贿赂,将莲芯放跑,联合花儿、春云将她绑起来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金秀玉皱眉道:“真是多事之秋。”
站在床边的花儿道:“少奶奶放心,春云姐姐已经带人在府里搜了,人应该跑不了。”
金秀玉摇头道:“这事儿,原本是因印子钱而起,又牵涉到了河工贪墨,如今又整出这些个幺蛾子,实在叫人累心。”
真儿默然,虽说春云跟着金秀玉的时间比较长,但也不过多那么几天,又是个粗枝大叶的,若论起了解金秀玉的脾性,还是真儿更深更透。
这位少奶奶,虽说也有精明的时候,但不过是一鼓作气,论起来,到底是一根肠子到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