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的嬉闹。不料这帮子奴才都得意忘形,连勋少爷都给怠慢了,您放心,回头我一个一个处置他们。”
李勋掌心剧痛,屁股上又依旧隐隐作痛的,不由气哼哼道:“你们府里头这些奴才是该好好管教,哪里有半分做奴才的样子!”
青玉应了是,又见他掌心破了皮,渗了些血丝出来,身上的衣裳也沾了些尘土,衣冠不整的。
“啊呀,勋少爷的手竟是伤了,这可怎么得了!若是叫老太太知道,非打奴婢的耳刮子不可。勋少爷。您快随奴婢来,先换身衣裳,再将身上的伤都处置处置。”
李勋正想着带这一身伤去见金秀玉,正好叫嫂子给擦药包扎,到时候难免肌肤相亲,却是多么**的事儿。青玉一问,他赶忙摆手道:“不必不必。我思量着,这府里也就堂兄的衣裳可穿得,倒不如去明志院里,问嫂子借一件罢。”
青玉挑眉看他一眼,心中冷笑。面上却十分惶恐道:“这却怎么好。少奶奶如今是双身子,近日正害喜得厉害,今儿也是身子不爽,正在放里头歇着呢。老太太吩咐下来,凭是谁也不许去打扰,若是叫少奶奶劳累,伤着了肚子里的孙少爷一星半点,都要我们的小命儿呢!”
“如今勋少爷若是这么一身进去,岂不是诚心叫少奶奶受惊?况且少奶奶最是敬爱亲戚们的,见您在咱们府里头出了这样的意外,定是以为我们这些奴才有意为难,若是一时气愤,动了胎气,奴婢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青玉越说越是担心,十分地为难起来。
“不如奴婢去问少奶奶身边的真儿要一身大少爷的衣裳,勋少爷暂且换了,再叫小丫头们拿药来替您处理了伤口。今儿怕是见不着大少爷和少奶奶了,勋少爷改日再来罢。”
李勋只觉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差点缓不过来。他再怎么不通世故,那也不是个傻子,什么青玉,什么奴才们嬉闹,什么意外,分明就是故意演的一出戏,就是故意来出他的丑罢了。如今说的什么金秀玉害喜,怕动胎气云云,都是借口。他今儿,分明就是自讨没趣来着。
他拿手指着青玉,因着心里有气,指尖都有些发抖。
“好!好一个青玉!好一个大房!这就是你们府里的待客之道,我今儿是见识了。哪里还敢叨扰,这就告辞!”
他一扭身子就朝外走。
青玉在后头喊道:“这却怎么使得,少爷这一身狼狈若是叫外人瞧见了,岂不是笑话?”
李勋这会儿正是怒中火烧,哪里耐烦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