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可不就是从小苦头吃的少了,才养成这般骄纵么。”
这话是真理,春云也只能认同。
真儿却说道:“我瞧着,这里头只怕还有点别的文章。大少爷那日发作得那般狠,不像是临时气到了,倒像是事先就筹谋好的。况且,老太太才一问。他就说出要聘王府的两位供奉嬷嬷来教导阿喜。想那供奉嬷嬷不过是王府内宅的事情,大少爷怎么就知道了?如此种种,都显着大少爷是早就有了这个打算,不过借着那天的由头发作了罢。”
金秀玉和春云都听得点头,果然如此。
“若要这么说起来,只怕还同长宁王府有关。想你们大少爷,怎么就能恰恰好就想到聘王府嬷嬷来,怕是有人主动与他提起。那小世子前几回总叫阿喜去王府,每每都是嘲笑她没规矩,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若说是那她做耍。何必总是一样的借口,只怕是真个有心要使阿喜变好呢。”
真儿吃惊道:“少奶奶难道是说,这是小世子暗示了大少爷这么做?”
金秀玉虽未承认,却也没有否认。这事儿谁又说得准呢,古人多早熟,她十五岁就嫁给李承之做了李家媳妇了;金沐生才八岁,就会为了前程投奔京城;那小世子十二岁,起了小儿女的心思,也不奇怪。
春云和真儿却是都有些惊吓了,少奶奶这话儿,是真个叫人意外了。
正说着呢,后面小丫鬟提了句花园里的桂花开的正好。主仆几人听了,便也起了赏花的心思,绕道往花园走去。
刚到了月洞门前,一人从门内走出来,正好打了个照面,却是教导李越之功课的管先生管如意。
金秀玉先是微微福了一福,说了声:“见过先生。”
等管如意回了礼,她又疑惑着问道:“听阿平说,先生今日有事要办,才放了他的假,怎么先生却还在府里头?”
管如意眼睛闪了几下,像是心里存了什么,却只笑道:“少奶奶有所不知,我今儿要办的事情,正是要在府里头才能办成。”
“哦,不知是什么事?”
管如意道:“说起来也不免叫少奶奶笑话,却是我同几个同窗画友打赌,每人画上一幅美人图来,大家做比,谁的美人图落了最末等,便要做东请大家喝酒。我寻思着,这外头的美人不好寻找,咱们府里那位柳姑娘却是个大大的美人呢!”
“先生要以柳姑娘入画?”金秀玉有些惊疑,“这事儿可问了她本人?”
管如意笑道:“已是问了的,在下过去同柳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