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世子才十二岁,阿喜才十岁,哪里懂的这些!倒像是两小无猜,闹着别扭呢。
“对了,阿平呢?只见他日日去先生那边学功课,早出晚归的,怎么也没个歇息的日子?”
自从她进门,就没见阿平歇过一天,若论起用功来,又不要考状元,如何这般地努力?
真儿也皱眉道:“说来倒也奇怪了,从前也没见阿平这般用功。如今怎么日日都在先生那耗着呢?”
金秀玉想起她还从未见过阿平的先生,老太太也从来不曾提起与她引见。
“左右今日无事,不如咱们去后头瞧瞧,看先生都给阿平教些什么。”
真儿笑道:“少奶奶既有兴致,咱们少不得去一趟。”
金秀玉忙扔了荔枝壳,叫人去唤了春云来,主仆三个出了明志院,直奔后花园。
教李越之的先生是李家单独聘请的,住在后花园的大湖边上。那边有一栋小楼,一面是先生的居所,平日李越之来了,就在小楼中上课学习。
小楼旁边还有道角门,就是方便先生平时外出访友,不必经过前院,可直接从这角门出去。
金秀玉越想越觉着奇怪,这位先生实在过于深居简出,她嫁到李家近俩月,竟是一面都没见过,也从不曾与主家一同用饭,阿平却日日往小楼跑。岂不是十分稀奇的事情?
她一面疑惑着,一面带着真儿、春云,走绿堤,拂柳丝,穿过花径,绕过大湖,来到了小楼跟前。
这小楼不过两层,却十分地清净幽雅,外头看着便是窗明户秀,通风良好。二楼的视线也是绝佳的,轻风吹过,缕缕墨香拂动。
底下是七层台阶,经真儿介绍,这小楼,二楼是先生平日起居栖息之地,一楼正是书房和画室,阿平学习功课便是在一楼的书房内。
金秀玉三人拾阶而上,到了书房门口,大门敞亮,里头却空无一人。
真儿道:“约莫是在画室。”
于是主仆三人又转过来,往画室走去。
金秀玉不禁感叹这位先生教学环境的舒适,书房归书房,画室归画室,何等地专业。
到了画室门口,一样门窗都大敞着,秋日清爽的风穿堂而过,十分地惬意。
就见屋子当中一张大大的梨花案,李越之正站在案头,面前铺着大大一张宣纸,提着一管羊毫,正在作画。
四壁画满画轴,人物、山水、花鸟。各物齐全,或五彩斑斓,或浓墨挥洒,均栩栩如生,显出作画人十分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