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
金沐生把胸膛一挺,正色道:“父亲放心,我不练出个样儿来决不罢休。”
他表了个决心,又低声说了两句:“凭它天大的苦头,也比念那劳什子的破书强。那王先生一晃头,我这脑袋就开始疼,那可比扎一整日的马步还累呢!”
丫鬟中有人扑哧笑了出来,气氛顿时一松。
金老六冷冷一哼,扭过脸去。众人都道他这是默许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金林氏对金老六嗔怪道:“你这老东西,今儿可是豆儿回门的大日子,没得叫女婿为难的。还不快扔了那劳什子去!”
金老六面无表情。将木棍往地上一扔。
那棍子骨碌碌滚到金林氏脚下,她一把抄起,说道:“倒是个烧火的好木料。”
春云扑哧一笑,反倒惹了金林氏的一瞪。
“你这丫头,笑什么笑,还不与我来烧火。仔细误了时辰,叫你两位主子饿了肚子,回头拿你撒气!”
春云忙福身道:“金奶奶哪里的话,哪里有叫您老人家下厨的理儿,自然是奴婢们效劳。”
金林氏满意道:“到李家不过几日,倒是懂事了许多。”
春云接了她手里的木棍,自行招呼了丫头们,一头扎进了厨房。
金林氏一本正经,对家丁们吩咐,将那几箱回门礼都抬进耳房去。
这耳房,原先放的是金秀玉的嫁妆的,满满当当。她出嫁之后,金林氏每每见了这家徒四壁的耳房,便觉心中空空荡荡。如今又有回门礼来填充,顿时又觉得心满意足起来。
金老六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一个白瓷瓶子,偷偷塞到了金秀玉的手里,挤弄着眼睛,做了个眼色。
金秀玉会意,扯了李承之进西厢房。这儿原本是她做姑娘时的屋子,她出嫁以后便空着,金林氏还未收拾,一切都跟原来一模一样。
她将李承之按在椅上,卷了他的袖子,果然见胳膊上一道青紫的痕迹。顿时心疼地拧起了眉。
李承之苦笑道:“泰山大人,真是老当益壮。”
金秀玉哭笑不得,暗想金老六还不到四十,哪里称得上一个老字。
“往日只说我是个傻的,我瞧着你今日办的事儿,可也不怎么聪明。”她一面说着,一面从那瓶子里挑了药膏出来,抹在他手臂上。
李承之默不作声,突然便伸了另一只胳膊,环住了她的腰。
金秀玉诧异地看他。
李承之大马金刀坐着,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