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是给她添堵来了。
春云冷冷道:“莲芯姑娘这话却是怎么说的。小姐那是正经主子,侍妾可是个奴才,主子打骂奴才,如何就成了给大少爷添堵?”她特意将“奴才”“侍妾”咬得重重的。
莲芯一滞,无话可反驳,脸上顿时下不来。
这时,柳弱云细声细气地道:“原是我做事鲁莽,惹怒了小姐,还请少奶奶责罚。”说着,便离了春凳,俯首站着。
金秀玉犹豫着。
小婉婷扭着身子对金秀玉道:“嫂子,我不喜她,你莫再让她教我女红了。”
金秀玉道:“阿喜可是忘了,女孩儿家,若不会女红。可是嫁不出去的。”
小婉婷立时想起猪肉荣的典故,一张小脸皱成了苦瓜模样。
“那,那换个人教,总使得罢?”
金秀玉想了想,这柳弱云,是老太太指定的人选,还是请示过老太太为好。
“这事儿却得老太太定夺,都跟我去见老太太罢。”
她站起身,牵着小婉婷,带着柳弱云等人,到了正院上房。
小婉婷刚进门,便一头扎进李老夫人怀里了。
青玉真儿秀秀等人赶忙又腾出座椅,另备茶水,伺候金秀玉坐了。
“我方才听得那头砸花瓶子,却是怎么回事儿?”
李老夫人问了,金秀玉便将事情说了一遍。
小婉婷在李老夫人怀里扭来扭去,不依不饶道:“奶奶,我不要学那劳什子,你最疼我,就依我一回嘛。”
这嗓音儿甜腻得,老太太的心都要化了。正准备答应她,青玉及时扯了袖子,摆摆手。
李老夫人这才想起当日青玉所说的一番话,为了孙女儿日后着想,这会儿必得狠下心叫她正经学些东西,只是她既然如此厌恶柳弱云,倒不如换个人来教,眼前这孙媳妇可不就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我瞧着,倒不如这样办。往后阿喜的女红,便由豆儿来教导如何?”
金秀玉没立刻答应,倒是站在一旁的柳弱云,突然地开了口。
“贱妾斗胆,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李老夫人道:“你有话,只管说来便是。”
柳弱云上前走了几步,说道:“贱妾以为,小姐的学问技艺,原是该有专人细心教导。只是贱妾素日里,不过吃喝闲坐,于这府中无半点产出补益,心里十分愧疚。如今好容易这么一桩事情,可尽绵薄之力,却又惹小姐厌烦,贱妾实在惭愧。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