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地坐回座位,目不斜视地吃着碗里的饭。
金林氏不知这边的插曲,又端了一小坛花雕来,笑道:“这可是咱们家的珍藏。今儿个既是沐生出狱的日子,又是他与福禄拜师的日子,算得上双喜临门,大伙儿都来喝上一杯!”
论年纪,李婉婷和李越之比金沐生还要大上两岁,他们见金沐生都能喝酒,也嚷嚷要尝那杯中物。
金林氏不敢贸然答应,先询问了李承之,哪知李承之只是淡淡一瞥,说了声:“随他们。”
暗道李家的家风果然不同寻常,金林氏给李婉婷和李越之都倒了一点点酒,只有浅浅的一个碗底。
李婉婷和李越之大为不满,但被哥哥李承之眼睛一瞪,也只好接受了。
金秀玉和李承之的碗里都是倒满的。金林氏又给自己满上了。
金老六那边举着酒碗,叫一声“干”。
一屋子男女老少都将碗凑到了嘴边。
金秀玉从未喝过花雕,抿了一口,只觉入口如同凉水,但滑到喉咙马上就是一片灼烫,一使劲咽了下去。
先是脑袋一紧,然后一片火热从肚腹往胸口一路烧了上来。
身体顿时轻了二两。
大伙都坐了下来,第一次喝酒的小孩们,自然大叫着好辣好辣,拼命地往嘴里塞菜塞肉,总之是急着找东西把嘴里那股子火烫,说不清是酸是辣的味道给盖下去。
金秀玉伸出了筷子,只觉手上松动,有些使不上力。
挤了挤眼睛,微微晃了一下脑袋,真轻,这是自己的头么?
她记得她的酒量还不错的呢,不过一小口,怎么就头晕了?
哦,是了,这具身体可不是当初千杯不醉的自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