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不耐地挥手道:“一早忙到现在,哪有工夫问这个,你且问你爹去。”
她忙忙地拂开女儿的手,后脚打前脚跟,快步出了门。
金秀玉无奈地叹口气,这母亲,果然只有糊涂的。
她挽了袖子,拿青盐和猪鬃毛刷,刷了牙,又仔仔细细地洗了脸,这才坐下来吃了早饭。许是心中高兴的缘故,虽然喉咙仍然疼痛,早饭却仍显得香甜。
将空碗拿回厨房,却不见金老六的人影。
金秀玉问道:“爹呢?”
金林氏正在刷碗,头也不抬,随口道:“出门买菜去了。”
金秀玉顿时瞪大了眼睛:“今儿个日头打西边出来了!竟然是爹去买菜?”
金林氏嗤了一声,道:“小孩子家,却是不懂了吧。这豆腐坊凡认识咱们家的,人人知道沐生惹了官非,闻讯担忧的也便罢了,可恨的是还有那讥讽吐槽的,哼!如今你弟弟平安无事,你爹总要宣扬宣扬,好叫人知道,咱们家沐生可是清清白白,没有半点罪名。”
她说的有理,金秀玉不由点头赞同。
有锦上添花,也有落井下石,人哪,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怪心肠。
刷完了锅,金老六还未回来,今儿个这样的日子,金林氏必是无心做蜡烛的,然干等着,却也焦心,便干脆拿了针线篮子出来,坐在枇杷树下纳起了鞋底子。
金秀玉前世今生,两辈子赶一块,也没纳过鞋底子,也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看新鲜。
“可要学习?这女人,若是纳得好鞋底子,却也是旁人不及的一门好手艺,最能得丈夫公婆欢喜。”
金秀玉看了看她手上粗粗的线,还有那厚厚的鞋底,有点心虚。但想到,若是将来要同自己过一辈子的丈夫,脚上穿的鞋都是自己一针一线纳出来的,光那份心意,便叫人窝心。
“那你教我。”
金秀玉挪了挪凳子,又靠近一些。金林氏便一字一句同她讲解起来。
正说着,院门开合,金老六拎着一篮子的菜进来,鱼肉蛋蔬,样样齐全。
“娘俩个好兴致!”
金秀玉抬头叫了一声爹;金林氏也抬了抬眼皮子,瞟了金老六一眼,抿了抿嘴。
他走近来,瞧了一眼鞋底子,又看了看金林氏,转而对金秀玉淡淡说道:“你娘旁的本事没有,只这纳鞋底子的手艺倒拿得出手,当年你奶奶便最是夸赞的,你若想学,便要真心真意学习。”
金林氏面无表情,手上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