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过,当兵久了,见到的分离也就最痛了。
是的,这话的意思,不是说当兵的年限多,每年都要经历的老兵复员就比别人多,而是说部队的发展,间隔一段时间,就要进行一次改革,而改革,就代表这一次很彻底的大换血。
丁晓军很幸运,经历了两次改革,现在,又经历一次全员调离,这也是他经历的第二次单位调离了,上一次,是他所属的全族调离。
但他又是不幸的,这也是他第三次,要承受一个人的宁静与寂寞了,不,这一次不是一个人,这里还有一个阵管营呢。
在知道是教导员还要离开的消息后,他就变的沉默了,其实他在知道全营都调离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了教导员迟早也要离开,他这一天伪装的无所谓,也是想让教导员对他不用担心。
他默默的取了刀,将竹子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埋着头,默默的削起竹子来。
教导员不是要他做的竹子品吗,那就在他走之前,做好,就当是送别的礼物吧,他猜到了,教导员应该会在最近离开,甚至有可能第二天就离开。
教导员见丁晓军也不说话,也没有打扰他,就当时分别前的宁静吧。
丁晓军削的很认真,也很慢,每一刀,都是用心在做,他就像忘乎了四周的一切,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他真的做了教导员要的那个竹勺,而对比他们才用的那个,这个要精细的,真的是达到了教导员所说的工艺品级别了。
他还做了一个竹杯出来,教导员喜欢喝茶,他做这个竹杯,就是给教导员以后喝茶用的。
为了是竹杯的意义更深他打算在上面刻上小字,不过非专业的刻刀,想在竹子上刻字,真的很不容易。
他手握住了刀尖,很细之的在上面刻着,我的手握的很紧,到了后面,不知道是什么一个原因,刀尖在竹面上划了一下,真接划到了他另一只握着竹杯的手上。
一丝微痛感传来,待他看去时,只见那划道上,一个起皮的印一点点的变红,接着就变成了鲜血涌出。
这时教导员好像也发现了丁晓军的异常,他刚要过去,丁晓军就留意到了,他掩饰了一下,说道:“本来想着给他刻上好看的字的,结果搞坏了,要不我在重做一个。”
“我看看。”
教导员直接伸出了手,丁晓军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换了个手,将那竹杯递了过去。
教导员拿在手上看了看,除了最后刻的那个‘赠’字多了一道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