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不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娘娘,这不是往坤宁宫的方向。”
见阮绵绵不发一言地独自漫步,连软轿也不坐了,芳草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边小声提醒了一句。
“知道,就随便走走。”阮绵绵四下看看:“哎!芳草,你说这宫里还有什么犄角旮旯是咱们没逛过的?”
“那还能有什么地方?毕竟娘娘可是连御膳房都去过的人。”
芳草失笑,就见阮绵绵耸耸肩,漫不经心道:“可不是,御膳房我都去过了,御花园更是东北西南四个角都走遍。偌大皇宫,不过如此。”
芳草叹了口气,就见阮绵绵盯着西南方向,轻声道:“我记得那一处是冷宫,如今里面应该没人了?走,咱们过去看看。”
“那里有什么好看?何况,怎么说也是冷宫,娘娘别去,晦气。”
“我是怕晦气的人吗?”阮绵绵一挑眉:“当日冷宫废妃刀都架在我脖子上,我皱过眉头没有?”
“哪有刀架在娘娘脖子上?那个被刀架着的是齐王妃吧?”
阮绵绵:……
“你这会儿记性怎么这样好了?我……我就这么一说,你不能领会点精神?”
“是是是,都是奴婢的错。”
芳草松了口气,凑趣笑道:“只要娘娘喜欢,您怎么说奴婢都行,就是别像刚才那个模样,奴婢看着真真心疼,偏偏没有办法。”
一句话说的阮绵绵垮下脸来:“傻瓜,烦恼现在这里摆着,难道是我们强颜欢笑几句,它就没了?”
“也不至于……”
芳草不等说完,就见阮绵绵摇头道:“怎么不至于?如今不过只是开端,往后变本加厉的日子且有呢。唉!我当日万万没想到,最后让我苦恼的不是宫中这些繁琐杂事,反而是两个最亲的亲人,还有逃避不了的现实。”
太阳当空,已经可以看见冷宫的大门了,再不像从前那样紧紧关闭,而是向两边敞开最大的角度,宛如一张血盆大口。
“娘娘,这里终归有些荒凉,还是回去吧。”
“不,恰是这样的地方,才符合我此刻心境。”
阮绵绵犯了犟脾气,随便找个树荫下的亭子坐了,伸手一抹桌子:“也不算荒凉,看看,这桌子都是干净的,可见每天都有人打扫。”
“那是。从娘娘和顺嫔整顿了御膳房后,宫中奴才们也不像从前那样偷懒,做事都勤快多了。”
芳草将手里提着的茶壶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