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回到座位上坐下,好奇看着林卓:“你怕我恼,过来安慰我也就罢了,但六个绝色佳人,怎么也不该是这个脸色吧?”
“绝色佳人?这是顺嫔的眼光?呵呵!在朕看来,不过是些庸脂俗粉。但……”
林卓忽然来了兴致:“当中有一个确实与众不同,是礼部康尚书的女儿,你看到她就知道,她那个眼神怎么说呢?倒不像是进宫伴驾,仿佛一潭死水……不对,不是这种绝望的平静,而是那种存了死志,所以怡然不惧的沉着。实话说,若非康爱卿身家清白,朕甚至怀疑她进宫是要刺杀我的。”
“竟有这种事?”
阮绵绵也顾不上吃醋了,只见林卓点头笑着说道:“朕空口无凭,你大概没法想象,等明儿她们来拜见你,你亲眼看见,就知朕说得没错。”
阮绵绵立刻正色道:“这种事可不能儿戏,皇上要万分小心。咦?康大人的千金,是不是那个叫康清音的?奇怪,顺嫔也说觉着她面善,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我明日还真要见识见识。”
她慢慢点着头,就听林卓又哈哈笑道:“还有个有意思的你不知道呢。选秀前,有人走了喜乐的门路,特意来告诉朕,说江苏巡抚孙道义的千金,在父皇驾崩之后,被送去乡下体验民生多艰,至今足足有五个月了。”
“还有这样说法?”阮绵绵纳闷:“只听说皇帝驾崩,民间在一段时间内禁止唱戏嫁娶,没听说过要送去乡下体验生活啊,孙家的家规吗?”
“你竟不能意会其中深意?不是向来自诩聪明么?”
林卓看着她抿嘴笑,阮绵绵正疑惑,忽然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她失声叫道:“不是吧?我还没死呢,就有人要舞替身梗了?”
林卓已经习惯她时不时冒出的怪话,以这位的智商,完全能够领会到这句话的重点,遂点头道:“朕料着他没那个胆量,想着什么取而代之,不过是投我所好。但他不知道……
他忽然注目看着阮绵绵:“朕所好的,是那个叫阮绵绵的姑娘,不是乡下的贵族千金。”
声音很轻,却透露着情深几许,阮绵绵只觉一股甜蜜温暖从心里蔓延开来,流淌到四肢百骸。她低下头,将眼角泪光隐去,喃喃道:“但愿人生若如初见,你心里永远有这个姑娘,不要在时光荏苒之后,落入等闲变却故人心的俗套。”
“只要绵绵不变,朕绝不相负。”
林卓握住阮绵绵的手:“你用了晚饭不曾?朕正好也没吃,你若也没用,咱们就一起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