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说得没错。既然皇帝叫了各位皇子和臣等前来,这传位圣旨怎也不该由皇后娘娘和王妃接手。”
是刑部尚书,这更是个老古板。倒是礼部尚书,在这个最该他开口的场合,鸡贼的躲在一边不出声。
“那按照吴大人和李大人的意思,这圣旨该由谁接手?”
吴尚书沉声道:“在场之中,属魏王位分最尊,理应由他接旨。”
纳尼?魏王?
阮绵绵眼珠子好悬没瞪出来,暗道:你个老家伙,是不是被魏王买通了?让他接旨?泥马这不是肉包子打狗吗?旨意到了他手里,还等着他能还回来?
“父皇。”
情急之下,忍不住就叫了一声,那意思很明白:“你自己的儿子,什么德性你最清楚,你敢把这道圣旨给他么?你不敢你就吱一声啊,毕竟您现在还是皇帝,天大地大皇帝最大。
皇帝陛下果然开口了,目光看向礼部尚书,他淡淡道:“康爱卿是礼部尚书,论礼仪,谁还能比你更熟悉?你说朕这道传位圣旨,该交给谁?”
康晨心里暗暗叫苦,只恨自己不能变成蚂蚁躲进砖缝里,到底还是被抓到了:魏王虎视眈眈;相王到现在还没回京,究竟鹿死谁手,实在不好说,这让他怎么站队。
可是皇帝都点名了,也不能缩头不出啊。康晨咳了一声,硬着头皮出列,沉吟道:“论理,传位圣旨担着天大干系,实在不宜女子沾染,除非……呃……除非这女子是祥瑞之人……”
一边说着,他就拿眼瞟向阮绵绵,心中忽然一个主意成型,于是声音立刻笃定起来,慨然道:“皇上说过,红薯乃是天大祥瑞,此乃相王妃所种,足可见她是祥瑞之人。”
“说得好!”
皇后大大松了口气,暗道这康晨向来是个墙头草,难得今日倒能破釜沉舟,到底是一品大员,明白当断则断的道理。
“康大人,你此言差矣,当日武则天又何尝不是祥瑞之人?不是祥瑞她能登基做女皇?”
魏王气急败坏地大吼,他也没想到,康晨这油滑家伙真敢在情势未明之际,死心塌地支持相王。
“魏王所言极是。”
康晨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微笑道:“所以,臣以为,相王妃可以代相王接这道传位圣旨,然而接旨后,王妃须得自请下堂,离京居住,终生不能再入皇宫一步。”
“胡说。”
皇后气得身子都哆嗦了,沉着脸道:“康大人,你这是什么道理?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