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楚也忍不住将身子前倾几分,就听对方沉声道:“你想要机会,不妨再耐心等待几年,或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不在了,那时我管你怎么争?你爱怎么争就怎么争,只要你有那个本事,或许王爷也会独宠你。”
“怎么?”白楚楚面上喜色一闪,但旋即换上沉痛惊讶的表情:“难不成……姐姐重病在身?”不像啊,这不活蹦乱跳的。
“呸呸呸!乌鸦嘴,谁重病在身了?”
阮绵绵连啐了几口,没好气道:“我的意思是说,或许将来有一天,我会离开王爷,到那时,这整个后院,甚至是……就轮到你登场了,你如果有耐心,不妨等几年。”
将来有一天?或许?你在这里和我使拖刀计呢?把谁当三岁小孩子哄?
白楚楚好悬没一口血喷出来,阮绵绵看着她的眼神变化,知道这不是个能沉住气的,心里不由一叹。
为什么实话没人信?只要相王能当皇帝,她就会离开,到那时,别说这个后院,就是整个后宫,都是你白楚楚的舞台,想怎么舞就怎么舞,这个未来还不够光明吗?为什么一定要急功近利?这样最容易竹篮打水一场空,你不知道吗?
一顿饭不欢而散。白楚楚固然是带着一肚子气走的,阮绵绵想到未来的内卷,也是有些头痛,丫头们见她面色不好看,也都不敢如往常般说笑,连走路喘气都带了几分小心,默默把餐桌收拾了。
半个时辰后,忽听里屋阮绵绵的声音响起:“饭呢?我那么大一桌饭呢?”
在外间做针线的迎春和芳草彼此看了眼,确定自己没听错,顿时都无语了。接着就见主子从屋里走出,问她们道:“你们把饭桌撤了?”
“那可不是撤了呢,难道还在这里摆着?摆到这会儿也早凉了。”
芳草见主子面色恢复如常,松了口气,语气也恢复了素日里的轻快。
“手脚倒快。那么一大桌子菜,我才吃了几口?不行,这会儿饿了,你去厨房,再给我捡几样热热。”
芳草忍不住看看窗外天色,就听阮绵绵道:“我当宵夜吃,不行吗?”
“是是是。”迎春忍住笑:“奴婢这就去厨房,吩咐她们好好整治几个您爱吃的菜,再烫一壶酒。”
说着转身去了,这里芳草便来到阮绵绵身边,小声问道:“娘娘先前和侧妃说得,让她等几年,您或许会离开,这是什么意思?”
“骗她的,不过失败了。”
阮绵绵面不改色撒着谎: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呢?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