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骥叫人把财宝搬回军营,这消息早就传开了,兵士、家眷,拖家带口的前来观瞧。家眷有老有少,不论是老,还是少,看着堆成山的财宝,眼中射出明亮的光芒,好象饿狼遇到羊羔似的。
这些财宝是何万全克扣的军饷,本该属于兵士。何万全富得流油,而兵士穷得要命,跟流民差不多,揭不开锅,养不活家人,此时此刻,看到财宝,谁能不动心呢?
“何万全那厮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这是我们的军饷呀!我们的军饷呀!”
“呜呜!”
不少人望着闪闪发光的财宝,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看得到,得不到,那不是折磨人么?
“他会发给我们么?”
“难!当官的都一路货色!何万全那厮贪财好货,这个吴指挥也是一路人!要他把军饷发给我们,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他不发给我们,难道我们不能闹饷?”
“对!闹饷!这次,一定要闹个痛快!快,去联络!”
兵士们交头接耳,商议起来,看着如此多的财宝,大觉机不可失,失则不再,开始联系,准备闹饷了。
吴骥站在财宝旁,打量着财宝,一阵阵心惊,这个何万全太狠了,竟然克扣十年的军饷。这些兵士也是能忍,竟然能忍这么久。
要是在现代社会,何万全早就挨了黑枪,说不定在哪个阴暗角落里给干掉了。
“吴指挥,你要如何区处?”皇甫嵩看着堆成山的财宝,也是一阵阵心惊,问询起来。
“发了吧!”吴骥眉头一掀,微叹一声:“兵士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了,等米下锅呢!发下去,让他们吃饱饭吧。”
“吴大人,这些银钱太多,用不着全部发,只要发一部分就行了。”皇甫嵩微一沉吟,出起了主意:“就算吴大人发给他们半年的军饷,他们也会感激不尽,军心就稳定了。”
“不!”吴骥眼中精芒一闪,断然道:“欠多少,就发多少!这是他们该得的!”
这话声调并不高,却是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皇甫嵩不敢有丝毫怀疑,打量一阵吴骥,大拇指一竖,赞不绝口:“吴指挥,了得!了得!钱财不能动你心,果是条好汉!好汉!”
“不是不动心,而是这钱不属于,我不能拿!”吴骥摇摇头。
说实话,这么多的财宝堆在一起,那视觉冲击效果绝对够强,对吴骥很有吸引力,恨不得全部据为己有。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