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庄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唯有一个例外,这个人便是吴良,他是出了名的浪子,整日里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喜欢欺压人,村子里的人没少给他欺负的。
“吴郎,别追了,好么?吴良是浪子,他的拳脚厉害……”杨秀秀忙拉住吴骥,很担心。
她的担心并非多余,以吴良那种浪子脾性,即使吴骥追上了,他要揍吴骥,以吴骥这小身板,无论如何是敌不过的。
“无妨!”吴骥不在乎,提着柴禾,就追了上去。
“可是,可是,要是吴良用强,那可如何是好?”杨秀秀不得不点明了。
“呵呵!打架打的就是气势,虽说我身子骨弱,没甚力气,可是,我的气势旺,而吴良此时气弱,我正好压他一头。”吴骥很有信心,剖析着道。
是个男人,都打过架的。打架打的是什么?不是力气,而是气势!只要你气势足,就是拳头比你厉害的人,也会打不过你。若你的气势弱,你的力气再大,也不见得能打得过。
“吴郎怎生好斗了呢?还说出如此有道理的话语。”杨秀秀略有些奇怪。
这种事情,若是遇到以前的吴秀才,肯定是本着圣贤之道,不与吴良这种浪子一般见识,不了了之。
吴骥的气势虽足,却是力气太弱,哪里追得上吴良,没多大一会儿,吴良就失去了踪影。
“吴郎,我们回去吧!”杨秀秀忙着劝慰:“天儿这么冷呢。”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去他家里。哼,这种人,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会越来越过份。秀秀,我给你说,遇到吴良这种浪子,你不能退让,你一退让,他就会得寸进尺!一次就要收拾个够,他才不会再乱来!”吴骥明白吴良这是为了杨秀秀才来偷窥的,若是不好好收拾他一通,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好象……有理!”杨秀秀迟疑了一下,仍是跟了上来。
吴良的家离这里不算太远,吴骥在杨秀秀的搀扶下,很快就到了。这是三间茅草屋,比起吴骥的茅草屋要大得多,要敞亮得多。
“是良儿么?”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正是吴良之父,吴骥的伯父吴远。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原本家境不错,只是因为吴良这个不良儿子败家,家境才一天不如一天,到了后来,少与亲戚们往来。
“大伯,我是吴骥,前来找吴良,有点儿事要与他说说。”吴骥不愿伤害这个老实巴交的大伯,尽量把话说得柔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