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过后。
许长安又一次应召入宫。
一个新晋进士,在尚未正式授予官职之前便连续两天入宫面圣,这在北齐,乃至于前朝北魏的历史上从未出现过。
如此一来,许长安不可避免地成为了焦点人物。
一众朝臣皆嗅出了不可寻常的味道,明里暗里,四处想方设法打探宫里的消息。
可惜,他们什么也没打听到,只知许长安与皇上、圣女海棠在御书房谈了三四个时辰,还一起喝了酒。
但是谈话的内容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却无人知晓。
据说,当晚在太后寝宫,皇上与太后发生了激烈争执,太后还气得摔了几个贵重的花瓶。
对此,太后寝宫的一众太监、宫女已经习以为常。
每当皇上或是太后有什么重大决策时,总会发生争执,想来这一次也不例外。
就是不知道,这次是谁妥协。
两日后,例朝,太后不知为何未曾前来金銮殿垂帘听政。
不过一众大臣心里有数,怕是因为前两天的争执,太后让步了。
既如此,那么今日早朝,皇上必定会有重大旨意颁布。
果然,随着战豆豆一个眼神,御前太监连着宣读了两道圣旨。
一道,是组建皇家内库的圣旨,一道,是组建皇家战略与发展学院。
圣旨刚念完,便有人迫不及待跳了出来。
此人乃是左都御史吕正文,当朝言官领军人物,是了出了名的老顽固、保守派,一向以太后马首是瞻。
“启禀皇上,老臣有事要奏!”
他一带头,另外几个保守派的老臣也纷纷站了出来,看样子准备力挺。
换作以前,战豆豆铁定头痛。
她最怕的就是这些个倚老卖老的老臣,动不动就搬祖宗、搬礼法、一副刚直不阿的样子。
不过与许长安一番长谈之后,她似乎找到了对付这些老臣的法子。
“爱卿有事改日再说,朕有些头晕……”
说话间,抬手抚额,还假装咳嗽了几声。
当下里便有臣子走出队列,高声道:“皇上操劳国事,当以龙体为重,微臣恳请皇上退朝,早些回寝宫休息。”
“嗯,爱卿所言甚是,都散了吧。”
“皇上……”
几个老臣不由傻了眼。
他们已经憋足了劲准备大干一场,结果皇上却不接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