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葛金山?”
“真的真的,死的那个才是假的……”
许长安不由笑道:“葛老爷终于肯承认了?”
葛金山拼命点头:“是是是,我承认,我承认……”
“说吧,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让你诈死。”
“这……”葛金山正想找借口,结果看到裴纶又举起了刀,吓得赶紧道:“我说我说,是陶知县!”
“那你知不知道陶知县已死?”
“不……知道!”
“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知道,知道!”
“你与田东什么关系?”
一提到田东,葛金山不由脸色一惊,吱吱唔唔道:“没……没啥关系,就是……见过一面。”
“见过一面,便将未出阁的亲生女儿送到他身边伺候?”
葛金山艰涩地咽了下口水,嗫嗫道:“当时……当时田公公见到了小女,说……说他身边正好缺个丫鬟,所以……”
“所以,你分明就是故意而为之,让你的女儿出现田东面前。”
“二位大人,小人也是没法子呀,如果不巴结上头那些人,他们就会给小人穿小鞋。”
“行了……”许长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别扯这些没用的了。
老老实实交代,你是如何与田东等人勾结,侵占军户囤田,与倭寇勾结……”
“大人,小人冤枉,小人没与倭寇勾结……啊!”
地上,又多了一根血淋淋的手指。
裴纶擦了擦刀:“没事,手指头还多,还有八根,完了还有脚指头。”
葛金山痛得裤裆都湿了,一脸青白,身体不停打颤。
许长安好心劝了一句:“葛老爷,你还是不要耍什么心眼了,识相一点,别死了都落不到一个全尸。”
“我说,我说……”
葛金山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开始老老实实交代。
最初,许长安以为葛金山不过就是对方手中的一枚棋子,摆在明面上的一条小鱼虾。
但上次的诈死事件,却让许长安意识到,葛金山应该不仅是一条小鱼那么简单。
要不然,对方不会处心积虑留他一命。
果然,这家伙是一条大鱼。
虽说依然还是对方手中的一枚棋子,但却不是一枚小卒子那么简单,而是车、马一类的存在。
他的关系网很广,几乎遍布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