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道:“南丛象虽然身居高位,但在吐蕃朝堂却对付不了禄东赞,他最多只能是推波助澜之用,但如果咱们这风吹地不够大,他再推,也翻不了吐蕃这艘船。”
李恪轻叹了一声道:“如此说来倒是朕低估了禄东赞的决心了,他这是铁了心要拿逻些城作饵,来逼我大唐上钩了。”
听着李恪的话,王玄策突然想起来一事,道:“这便难怪了,昨日我听闻白毕泽一代我军斥候的消息,眼下正有许多吐蕃士卒在白毕泽周边作乱,劫掠百姓牛羊,我原以为是吐蕃乱军,但现在想来多半是禄东赞使人为之了。”
李恪闻言,有些担忧道:“如此说来禄东赞至少还能在白毕泽多撑些时候了,眼下我军围城已经十日,如果再没有什么大的动作,让禄东赞强拖了下去,叫贡日贡赞也反应了过来,那可就麻烦了。”
正如李恪所言,现在贡日贡赞之所以给禄东赞施压,不惜限粮逼他回逻些,就是因为担心唐军破城,可如果拖的时间久了,叫贡日贡赞发现唐军并无破城之力,那他恐怕就不会再给禄东赞施压,再想逼出禄东赞可就难了。
王玄策凝眉思虑了片刻,突然对李恪道:“禄东赞已经铁了心要拖下去,若只是通过贡日贡赞给禄东赞下令,恐怕禄东赞是不会轻易就范了,如果要逼禄东赞出泽,我们务必要把逻些城这场风吹地再大再急些。”
李恪知道王玄策揣度人心的本事,他既然这么说就绝不会是空口一句,心里必定是已经有了计较。
李恪忙问道:“玄策可有何策教我?”
王玄策回道:“陛下攻逻些,但逻些城难攻,至今还未攻破,禄东赞自然不急,可如果逻些被破了呢?”
李恪问道:“你是想要假传逻些城已破的消息,把禄东赞逼出白毕泽?但这么大的事情,想要禄东赞上当,恐怕不易吧。”
现在禄东赞打定了主意,唐军在短时间内都不会攻破逻些,所以他能在白毕泽坐的住,但如果真的逻些被攻破了,那他就没有了后援,变成了一支孤军,他的处境就会比回逻些更加不堪,那到时禄东赞为了搏最后一丝胜机,一定会出城一战。
但王玄策想的固然好,可禄东赞小心谨慎,自己也狡猾地很,这么大的逻些城就摆在那边,要他相信逻些城被破,又谈何容易。
王玄策道:“若只是假传消息,禄东赞自然不会信,但如果说吐蕃自己的斥候瞧见了呢?”
李恪看着王玄策成竹在胸的模样,也顿时来了兴致,问道:“逻些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