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谦虚道:“陛下谬赞了,臣不过用兵已久,熟悉了。”
李恪问道:“既然卫公已经猜出来了,那朕也就不瞒着你了。三韩之人最是反复无常之辈,其君臣上下也多逐利宵小,貌忠而实奸,最善落井下石,难以信任,留之总是隐患。朕正欲借此良机一举平定三韩,彻底绝了东患,你以为朕的布置可否?”
李靖回道:“陛下所言极是,老臣也曾同三韩人打过些交道,他们中虽也有纯良之辈,但也多有秉性不佳之人,确实难堪大用。陛下的布置并无不妥,陛下想彻底绝了东患也是应当,只是新罗名义上还是我大唐藩属,贸然攻之恐怕会引起非议,朝中阻力也不会小。”
李恪道:“朕也有此忧,所以朕准备先斩后奏,饶过朝堂,直接下命于将帅。”
李靖闻言,想了想,摇头道:“若是如此,恐怕于陛下声望不佳。”
李恪听着李靖的意思,似乎已经有了盘算,于是问道:“那卫公可有策教我?”
李靖:“老臣听闻新罗君臣不和,新罗国主已被架空,现在新罗大权便在权臣金春秋手中,而眼下金春秋的使节就在长安,陛下何不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