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乃陇右名列于前的世家门阀。苏亶祖父名唤苏威,乃前隋宰相,与高颎、虞庆则、杨雄并列为前隋四贵,在长安官场盘根错节,故旧无数,颇有些底蕴。
苏潇家世如此,纵是太子李承乾也不愿随意开罪,故而听得苏潇之言,李承乾又压下了火气。
李承乾问道:“旁人如此非议我,那李恪呢,他总不能置身之外吧。”
苏潇如实回道:“倒是并无谈论楚王的,大多是在非议太子。”
李承乾闻言,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自心底翻腾而起,李承乾道:“本宫是和李恪相争,何以朝野非议都是于本宫不利,反倒对李恪偏生宽容,不闻不问。”
其实此事说起来倒也不怪李承乾生怒,李恪和李承乾一同逛的青楼,一同为一个女子出手相争,为何朝野内外的百官和百姓偏偏能对李恪如此包容,对他不闻不问,只盯着李承乾不放。
李恪如此,便是年少风流,一时佳话,李承乾如此便是自甘堕落,不知节制,这换了谁都会不悦。
苏潇想了想,道:“想来是因为楚王向来如此,一直都是青楼中的常客,人尽皆知,故而如此,而太子身为储君,不比楚王只是亲王那般恣意,故而对太子的非议自然也多了些。”
李承乾双拳紧握,恨恨道:“这些匹夫,将来莫要落在本宫的手里,否则本宫必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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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在宫中又待了一个多时辰,待近午时的时候才自宫中出来,李恪出宫后并未先回王府,而是悄悄地直奔撷玉楼而去。
到了撷玉楼后,李恪也并未走正院,自大堂过路,而是悄悄地绕到了后门,径直进了内院。
“殿下不敢自正门进来,偏生从后门绕道,难不成是怕府中的那位王妃知晓不成?”萧月仙看着李恪悄悄摸摸地进了内院,对李恪笑道。
李恪道:“昨晚的事情外面传的厉害,眼下已是人尽皆知,方才本王才自宫中出来,也被父皇教训了一顿,今日本王行事还是小心些的好。”
萧月仙问道:“陛下可曾为难殿下?”
李恪摇了摇头道:“这倒不曾,不过提点两句而已,本王是平康坊的常客了,父皇怎会不知。”
李恪说着,又对萧月仙问道:“倒是你,今日怎的突然要见我,还专程命人在宫外候着带话?”
萧月仙道:“昨夜之事已经初有成效,太子在长安城的风评已经差了不少,眼下正是该趁热打铁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