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让大度设往西联络西突厥、浮屠城并高昌诸国,以为助力,共抗薛延陀。”
李恪想了想道:“自打贞观四年后,薛延陀日盛,东西征伐,再加之西突厥各部内耗,西域诸国又本就不和,内外交困之下,近年来西域各国多受薛延陀侵扰,如今因大度设叛出,在西域和薛延陀之间凭空多了一层屏障,恐怕西域各国正是求之不得吧。”
赵德言道:“殿下所言正是,只要大度设联络西域诸国,西域诸国必出手相助,大度设为求自保,为争权位,必引诸胡乱入,到时金山东西一带便就热闹了,甚至不必殿下出手,夷男都会自顾不暇。”
李恪听着赵德言的话,也明白了赵德言此来的目的,李恪道:“所以你此来是想要本王同大度设结盟,在南边给夷男施压,好以此便利大度设在金山起事?”
赵德言道:“不错,大度设虽空有野心,但毕竟实力不济,西域诸国纵伸援手,也不过是小打小闹,难成气候,他们这群人伙同在一处,也只是一盘散沙,仗着金山天险自保当无大碍,但若要真正威胁到郁督军山的汗庭,恐怕不易,此事必得殿下出手。”
赵德言知道李恪和大度设早有龌龊,大度设此前也一度开罪过李恪,但赵德言同李恪说话和同大度设说话却不同。
赵德言同李恪讲话,他不必去开导李恪什么顾全大局之类的话,因为赵德言知道,李恪对这些事情的利弊权衡精熟地很,根本不必赵德言赘言,李恪若是连这点东西都看不透,他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漠北内耗,自相残杀,这自然是李恪愿意看到的,薛延陀内争越重,死伤便越多,将来李恪北伐时所遇到的阻力便越小。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李恪巴不得大度设和夷男两方都争地奄奄一息才好。
李恪道:“先生所言确有道理,好,那本王便依先生之言,待明岁开春,本王便亲率三万大军北上,于诺真水围猎,敲山震虎。”
赵德言闻言,笑道:“若是殿下愿意亲往,恐怕待此消息传至郁督军山,夷男便该吃喝不下了。”
李恪道:“本王率大军北上围猎,自可引得薛延陀慌乱,增兵浚稽山,到了那时便是大度设自金山出兵的时机,金山那边就有劳先生费心了。”
赵德言一口应道:“殿下见外了,殿下有命,门下必竭犬马之力。”
李恪嘴角轻扬起了一丝笑意,道:“先生为本王北伐之事劳心颇多,来日待本王北伐功成,先生便是大功一件。”
赵德言起身拱手道:“请殿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