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缓缓地端详了起来,仿佛他手中的茶碗是什么名贵的古器,正拿着把玩呢。
李恪虽未开口,但已经有了几分端茶送客的意思,一瞬间,萧月仙的心里越发地没底了。
她本以为李恪今日来见他,必也是有事相商,可她不曾想到,李恪竟丝毫没有同她商讨的意思,哪怕是她主动抛出了清儿这个话头,李恪也不曾接话。
难不成今日李恪专程见她,当真就是为了当初洪湖上的一份相纵之情?
若是旁人,萧月仙也能沉得住气,可如此清儿在李恪的手中,难卜生死,李恪等得起,萧月仙可是等不起了。
萧月仙连忙起身道:“清儿年少,行事恐多有不妥,还望殿下开恩,饶了清儿的性命。”
李恪听了萧月仙的话,沉思了片刻,并未直接回答萧月仙的话,而是盯着萧月仙的眼睛,反问道:“仙儿,你以为本王该放了她吗?”
李恪之言一出,萧月仙先是一愣,紧接着,她便明白了李恪的意思。
清儿此前与李恪并无交情,反倒是一门心思地与李恪为难,就算没有今日之事,清儿日后也是李恪之敌,如今清儿落在了李恪的手中,李恪若是放了她,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萧月仙忙道:“日后仙儿定当好生管教,绝不使清儿与殿下为难,请殿下相信仙儿。”
李恪道:“你我有些情分,更于我有救命之恩,你也无杀本王之意,今日若是仙儿落在了本王的手中,你不必多言,本王也绝不伤你,但文清儿与你不同,此事你当知晓。”
李恪的话却有道理,更存了念及旧情的意思,也算是中肯,可李恪越是如此,萧月仙的心里便越发地慌张了,这说明,李恪的话认真了。
如果说方才萧月仙多少还有些在试探李恪底线的意思,现在的萧月仙已经真的慌了神,没了再同李恪周旋的余力。
萧月仙起身跪拜于李恪身前,道:“清儿之过仙儿愿一力代为承担,殿下反有所需,殿下开口仙儿也绝不推辞,只盼殿下念及往日情分,饶了清儿这一次,仙儿除了清儿,已经再无亲人了。”
萧月仙同李恪说着话,眼中已经不经意地泛起了雾气,楚楚可怜。
萧月仙对清儿的感情,倒是出乎了李恪的意料,他没想到萧月仙竟会退让到如此地步。
李恪看着萧月仙,回道:“你知本王的心思,本王想要的东西,又可是你能给的?”
萧月仙也曾跟随李恪身边伺候,李恪志在储位,萧月仙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