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
自打去岁李恪被掳,左游仙一众便都已名列刑部缉捕名录,李恪如今拿了他们,却不上交刑部,而是私下同逆贼萧月仙交易,确与理不和,若是传了出去,也是话柄。
李恪道:“不管是文清儿还是左游仙,他们虽与本王为敌,有些仇怨,但在本王眼中,他们不过都是些无碍大局的棋子罢了,只要能助本王成事,刑部那边不必理睬,要应付他们本王有的是法子。”
“诺。”王玄策闻言,应了一声。
其实李恪的回答也是王玄策一早便猜到的,李恪做事向来不依规矩,不择手段,一个文清儿,是生是死根本无碍李恪的大局,若是用她能换来更多的利益,李恪又何乐而不为呢?
片刻之后,待萧月仙所乘的那只小舟渐近,萧月仙的身影在李恪的眼中也慢慢清晰了起来。
萧月仙一身纯白胜雪的长裙端坐于船头,外罩轻衣,不着片妆,头上未佩金玉,只是简单地挽了一只用素纱编成的白花,眉间带着几许哀色,手按长琴,尤自轻拂。
李恪看着萧月仙的模样,心中也明白,萧月仙视左游仙为师,萧月仙这幅模样便是为左游仙戴孝了。
正所谓要想俏,一身孝,萧月仙的这幅模样俏楚怜人,就是李恪见了,心中也不免多了几分怜惜。
“妾仙儿拜见殿下,见过先生。”萧月仙的小舟靠在了李恪的船边,萧月仙起身对李恪拜道。
李恪抬了抬手,对萧月仙道:“仙娘来了,船上坐吧。”
“谢殿下。”萧月仙踱步跨过舟头,缓缓地登上了李恪的船。
萧月仙起身上船时,恰逢水面之上江风骤起,江风拂过水面,带起的不止是阵阵涟漪,还有萧月仙的衣衫和青丝。萧月仙的裙衫迎风飘动,青丝慢摇,一瞬间竟仿若仙子凌尘,翩然而至。
“坐吧。”李恪的船虽不大,但船舱也还算宽敞,李恪进了船舱坐下,指着桌案对面的位置对萧月仙道。
“诺。”萧月仙应了一声,在李恪的对面缓缓坐下。
萧月仙落座后,也不等李恪开口,竟如往日在临江宫中侍候李恪时那般,自己缓缓提起桌案上的茶壶,在李恪手边的茶碗中倒了杯茶,推到了李恪的身前。
“仙儿贸然求见殿下,还望殿下勿怪才是。”萧月仙将茶碗推到李恪的身前,对李恪轻声道。
李恪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萧月仙,接过茶碗,回道:“无妨,本王在宫中左右无事,出来散散心也非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