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让解释道:“宋州市令署市令魏中成乃是孟家船行的主事孟舤的娘舅,若非如此,睢阳渡口又怎会加征扬州商船的岸税。”
“原来如此。”李恪这才明白了过来,难怪宋州市令署如此不遗余力地相助孟家,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在。
孙让回着李恪的话,突然想了起来,于是问道:“殿下日理万机,怎的问起这小小的孟家船行了?”
李恪轻笑了一声,回道:“本王回扬州,过路睢阳时也被征了岸税,故而知道一些。”
厅中漕行的三位主事闻言,脸上露出了慢慢的讶色,几乎是被惊掉了下巴。
三人问道:“他们怎敢如此,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在他们看来,李恪身为皇子,贵为楚王,整个大唐江山都是他李家的,他有何处去不得,他们怎敢去征李恪的岸税,这不是羊缕虎须吗?
李恪回答:“本王的船上未挂旗幡,故而他们不知本王的身份,只当是寻常商船而已。”
孙让闻言,这才明白了过来,如此倒也说的通了,否则以李恪的身份,他们又怎敢去拦李恪的王驾,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不过既然李恪今日专程将他们传来,又交代了此事,必不会是为了闲聊,于是孙让问道:“不知殿下传我等来此可是有何吩咐?”
李恪道:“本王已经同宋州刺史方季长打过招呼,令日后凡扬州商船过埠宋州,也可多予些便利,而且宋州州衙将于睢阳专辟出一处,专供扬州船行过渡接驳,不必再经由市令署,至于这处新加的渡口如何去管,你们三家便自己商量办吧。”
三人闻得李恪之言,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露出了笑意,若依李恪所言,那他们在宋州的买卖可就是彻底站稳了脚跟。
三人齐声道:“谢殿下相助,我等无能,叫殿下费心了。”
李恪摆了摆手道:“这倒是无妨,你们不是官场中人,官场上的事情你们本也无力为之,本王身在扬州,也为扬州父老做些事情也是好了。”
李恪口中说着,是为民申利,但心中所想自然还是为了漕行势力外扩在做准备,不过这厅中的三人纵然知道,也不会说出。
倒是片刻之后,原本在一旁沉默许久的何庆看着李恪,却又突然开口问道:“草民敢问殿下,睢阳之事虽以停当,却不知这洛阳孟家船行又该如何处置?还望殿下示下。”
扬州漕行名义上虽与李恪无关,但整个漕行的成立和日常运转都是李恪一手定下的规矩,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