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淮南的买卖自然都是扬州在做,但洛阳船行却无漕行之说,不过一盘散沙罢了,还管不及宋州。”
王玄策正同李恪说着话,说来也巧了,似乎正是为了印证王玄策所言一般,就在王玄策话音刚落的时候,李恪所乘的官船正要靠岸时,船旁便驶过了一艘挂着扬州水幡的货船,正要靠着渡口停靠。
李恪虽生在长安,但封号、食邑、之官都在扬州,日后他的子孙也将封于扬州,故而扬州于他而言也算是半个故里了,更别提扬州漕行本就是他管下的,在宋州看着扬州来船,倒是多了几分亲切。
可正当李恪瞧见了这艘扬州货船,并肩靠着停在渡口,将欲上岸之时,却听到了一旁的争执声。
“此处乃睢阳渡口,凡一应扬州来船不得停靠。”渡口之上,一个身着灰色裋褐,专司接驳的役夫,对扬州货船上的船工道。
船工听得役夫的话,显然也是被惊住了,连忙问道:“此话怎讲,我等每日往来渡口无数,何曾听过这般规矩,你莫不是弄错了?”
役夫摆了摆手,回道:“断无弄错的道理,这是前几日睢阳渡口刚立的规矩,凡扬州来宋州的货船,途径渡口,若需上下货殖的,均不得上岸。”
船工闻言,解释道:“此乃自余杭运抵宋州的丝绸,接货之人正是闫记布行的闫主事,想必兄弟也是识得的,还望行个方便。”
闫记布行在宋州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买卖,在宋州颇有几分势力,船工搬了闫记布行出来,也是希望这渡口上能给上几分面子。
可这渡口上的役夫却一口咬死,坚持道:“这规矩乃是州府里的官爷定下的,莫说是你了,就算是闫主事亲自来了,也要乖乖地认下,按照我睢阳渡口的规矩来办。”
那船工闻言,显然是急了,忙道:“这批货今日便要送到睢阳城,万万耽搁不得,这位兄弟可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
役夫故作思索了片刻,顿了顿,回道:“你们扬州的船想进城,倒也并非不可,只不过却要费些银钱,一艘商船,十贯钱。”
船工闻言,顿时惊住了,十贯钱,这可是他在河上漂泊数月才能挣来的赚头,岂是他一个船夫能一口定下的。
船工忙道:“兄弟稍待,此事在下做不了主,待在下去请船主来此。”
说着,这船工便连忙带着小跑,进了船舱。
李恪看着眼前的一幕,与身旁的王玄策对视了一眼,也觉得颇为有趣,笑了笑,也下得了船去。
“这位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