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赵德言眼下的处境而言,李恪隐约觉得他的话并非虚言,不过李恪出于本能的谨慎,也并未给予他赵德言太多的承诺,先将他应付了,便让他离去了。
赵德言离去后,李恪命人套了辆马车,自己也和武媚娘一同离开了茶楼。
“三郎,方才那人是谁,三郎对他似乎还颇有些忌惮。”方才李恪和赵德言议事,武媚娘一人在茶室中待了许久,武媚娘和李恪刚上了马车,武媚娘便好奇地对李恪问道。
赵德言身份敏感,李恪同他接触,无论目的、结果如何,终于不便叫人知晓,李恪笑了一声,回道:“倒也谈不上忌惮,不过是当初本王北质突厥时的故人而已。”
对于李恪的话,武媚娘心中自是存疑,以李恪的身份,若只是普通的故人,何至于叫他如此谨慎,还将人带到了自家的茶楼中方才放心议事?
武媚娘心中虽然不解,但也不便追问,只是不动声色地问道:“突厥竟也有汉人吗?”
李恪回道:“那是自然,前隋末年,中原内乱,群雄逐鹿,突厥一度凌驾中原之上,那日许多中原空有才干,却报销无门的才能之士亦有北投突厥的,这位先生便是其中之一。”
“原来如此。”武媚娘懂轻重,知进退,看得出李恪不想多言此事,于是也应了一声,不再多问。
在李恪跟前,武媚娘倒是乖巧地很,李恪看了看武媚娘,又看了看武媚娘一直拎着,现在放在身旁的那盏花灯,笑着问道:“方才本王因此事耽搁了些许时间,媚娘今日玩的可还尽兴,若是还未尽兴本王便再陪你四处转转。”
武媚娘回道:“不必了,今日三郎陪媚娘逛了灯会,又得了三郎亲笔题字的彩灯,已然尽兴了,况且看着时候也不早了,若是媚娘再不回去,恐怕阿爹那边也该担心了。”
现在的时辰已是戌时末,将近亥时,今日上元佳节,举城同庆,虽无宵禁,武媚娘与李恪在一处也不至有什么危险,但两人终究还未大婚,回去地太晚多少也有些不妥。
李恪点了点头也道:“如此也好,本王便先送你回府。”
武媚娘谢道:“如此便有劳三郎了。”
“无妨。”李恪摆了摆手,便对驾车的王府卫率吩咐了一声,往武府去了。
李恪自茶楼回武府,沿着天街继续往北走,时间虽已迟了,但天街之上仍旧是热闹非常,来来往往的人流虽不如起先那般密织,但也是三五成群,不至空旷,马车行的也不快。
就当李恪和武媚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