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往日李恪面对满殿君臣尚且应对自如,哪怕是如武德九年,突厥兵叩渭水,李恪自请为质之时都未曾如今日这般踌躇,怎的面对一个年仅十一的少女,李恪竟这般为难了。
杨妃哪知李恪的心思,左右也不知李恪到底在思量些什么,想了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于是问道:“我儿这般为难,可是因为突厥的那位公主?”
李恪听了杨妃的话,微微一愣,脑海中一下子浮现起了那个如流云般的草原女子,仔细说起来,李恪与他却是也有些日子未见了,李恪也并未将她忘却,但李恪今日如此为难,倒也确与她无关。
李恪道:“儿倒也非是因为阿云,阿云远在漠南,相隔万里,儿臣除非北上戍边,否则恐怕此生都难相见了。”
杨妃闻言,这才放下道:“恪儿,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要走的路与旁人不同,你自己清楚便好。”
杨妃之言也正是李恪眼下的处境,李恪欲为帝王,婚姻大事便从来不是凭着自己一己喜好便可草断,他要顾及的东西太多了,楚王府、内廷、世家、朝堂、军方,各方都要他去权衡,他断不会,也不敢任性妄为。
李恪斟酌了片刻,终于道:“阿娘说的是,媚娘秀外慧中,儿自是中意的,此番便劳烦阿娘替儿说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