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过三,则水行暂闭,渡口上的所有买卖交由旁人来做。”
若是说李恪之前所言他们还能勉强接受的话,那李恪下面的话便就要他们有些难安了。
凡是水行转运,难免有些私底下见不得光的买卖,若是一应货单均需报备漕行的话,恐怕有些赚头最大的买卖便做不得了。
孙让道:“殿下,买卖依地域划分之法我等均当从命,只是凡事皆需报备这一条,是否太过严苛了些,恐怕有些老主顾那边也不好交代啊。”
李恪轻笑了一声,道:“漕行之规,便是如此,若是你那边不好交代,本王便找能交代的人来替你,扬州水行十余家,本王相信想代孙主事的应该大有人在吧。”
孙让是个急性子,但他一听李恪的话,顿时蔫了下去,正如李恪所言,扬州水行十余家,他不愿意做,只要李恪想扶持,愿意做得的大有人在。
赵瑞生怕李恪因此动怒,李恪之言方落,赵瑞便连忙起身道:“殿下整治两水,保住了我等的生计,我等凡事自当以殿下之命为准。”
赵瑞是个聪明人,眼下李恪是在同他们三家商谈,他们若是应了李恪的话自然最好,若是他们当真敢不应下,赵瑞相信,李恪马上便是找来除了他们三家外的十三家水行,将他们取而代之。
他们三家占了扬州五成的买卖,而另外十三家也占了扬州五成的买卖,两者便可相互制衡,若是李恪愿意为他们摇旗,他们一定会一冲而上,将他们三家一口吞下。
李恪听了赵瑞的话,点了点头。
眼下扬州各家水行各自分地,不过是李恪的权宜之计,李恪隐藏的暗手,最终的目的是要将扬州一十六家水行聚成一家,由李恪命人全权掌管,而这十六家只管按份子分钱便可。
李恪环视了一圈眼前的三人,缓缓道:“诸位主事但请宽心,本王既要设立漕行,便不会在如你们这般小打小闹。待诸事稳当,咱们扬州十六家水行之力聚于一处,倒是莫说这运河淮南一段,北起幽州,南至余杭,甚至就连洛阳、关中都是咱们扬州漕行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