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乐业,一派盛世场面。
“本王在京时便尝自家师口中听得朱刺史之名,家师曾言朱刺史为政公允仁德,有三国鲁肃之风,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李恪看着眼前的一幕,笑着对朱琮道。
李恪为淮南道黜陟大使,掌察所部善恶,举大纲,巡省淮南诸州,有巡察、安抚、存抚之权,他的一句话,在很大程度上便决定着淮南地方官员的岁末官考。如今有了李恪这句话,只要朱琮自己再谨慎些,今岁的官考绝不会难看了去。
朱琮落后李恪半个马头,亦步亦趋地跟在李恪的身后,回道:“殿下谬赞,文本谬赞,臣不过循规蹈矩,尚得清廉几分罢了,比起文本尚差了几分,倒也是应了当初家师之言。”
李恪闻言,好奇地问道:“哦?朱刺史所言何意?”
朱琮回道:“昔年臣曾与文本同在家师门下治学,家师曾有言,其虽有徒三十二,但观众人之能,将来或可拜相者,唯文本一人,今日想来,家师所言着实不差。”
李恪听得朱琮的话,也明白了朱琮的意思,朱琮的庐州刺史是为四品,岑文本的中书舍人也是四品,但这两者间却是云泥之别。
庐州刺史牧守一方,虽为地方要员,但距中枢尚远,若无机遇,只怕此生也难入相,而中书舍人却不同,中书舍人乃帝王近臣,掌掌制诰之权,往前一步便是中书侍郎,便算是拜了相,故而中书舍人亦有储相之称,两者岂可比拟。
不过岑文本的际遇,却又不是朱琮能够艳羡得来的。
当初岑文本受李孝恭举荐进京,拜为秘书郎,本不过是一闲职而已,谁能想到彼时还是蜀王的李恪竟对岑文本如此青眼,当着李世民和朝中百官指名拜了岑文本为师,岑文本一举成名,才有了今日。这般际遇,若非天定,谁又能求得。
朱琮是世家子,世家子的身份可助他出仕,为他在仕途中天然积攒一份不错的人脉,可当他的官职做到了刺史这一步,世家子的身份便给不了他太多了。
在这个时候,他若还想在仕途中更进一步,那他能靠的便是像李恪这样在朝中极具声量的权贵,只有这样的人愿意在朝中为他发声,他才有步履朝堂的机会。
如今难得李恪自己送上了门来,若是如此机遇他尚不能抓住,他还在等什么?
李恪绝不会在庐州久待,甚至都不会留宿,时间如此紧张,朱琮心中正想着,在稍后的酒宴之上该如何开口,抑或是拿什么作为晋身之资,才能叫李恪另眼相看。
可就在此时,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