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也算是应了下来。
这男子自然不知他已经被席君买给盯上了,犹自在大堂之中肆意妄为。
男子一边命人紧紧抓住吴六,叫他丝毫动弹不得,一边自己抓住了吴六的手腕,挥刀直下,正要断去吴六的手腕。
吴氏眼见着吴六的手腕将断,已经吓地几乎昏死了过去,就连吴六自己也是紧紧地闭住了双目,全然不敢看接下来的一幕。
“啊!!!”
一声痛呼传来,整个馆子上下都能听得真切,显然这是一种已经痛到了骨子里的呼叫声,只不过这阵痛呼不是来自吴六,而是那个方才还在耀武扬威的男子。
痛呼声传入耳中,可预料中的剧痛却没有传来,过了刹那,吴六缓缓地睁开了眼。
那把锋利的匕首还在那男子的手中,只是那男子的手腕已经到了席君买的手里。
那男子痛地面色酱紫,面目都狰狞地变了样,显然手腕是痛到了极点。
不过说来也是,席君买何等神力,连猛虎之力尚能当之,何况是他,他的手腕落到了席君买的手中,哪还能落得了好。
“饶命,饶命。”手腕上传来钻心的疼痛,男子分不清来者何人,也只能连忙张嘴求饶。
席君买怎会听了他的话,席君买转头看向了李恪,见李恪微微颔首,这才慢慢松开了这男子的手腕,站在了李恪的身旁。
“国有国法,若是这吴六犯了国法,自当由官府来惩处,已示法正。可你却在此私设刑堂,怕是说不过去吧。”李恪站起身子,对男子缓缓道。
男子看着李恪的模样,看得出李恪才是主子,本想对着李恪喝骂上两句,但想起席君买的气力,又没了气焰,只是道:“国虽有国法,但行亦有行规,吴六犯了我盐行的行规,我若不加惩处,以后人人效仿,那还了得。”
李恪听了男子的话,也不急着反驳,先是对吴六问道:“你可是盐行的人?”
方才吴六遭难,险些丢了手腕,如今李恪站了出来,吴六哪还管得是何人,只当着救命的稻草紧紧抓住,连忙回道:“小人并非盐行中人,还望小郎明鉴。”
有了吴六这句话,李恪才对男子道:“吴六非是盐行中人,你却要以盐行之规来断他手臂,恐怕说不过去吧。”
男子道:“吴六虽非盐行中人,但他却做了盐行之事,盐行的行规如何治他不得?”
李恪轻笑了一声,问道:“依你之言,这楚州盐市便只有你们盐行能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