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论气力也在李恪之上。
“弓身如满月,弓弦紧而不颤,好弓!”秦怀道看着手中被拉成满月的落雕弓,高声赞道。
秦怀道身于国公府,自幼便和十八般兵器打交道,兵器的好坏自然识得清楚。
李恪道:“此弓曾随长孙晟公驰骋北疆,威震突厥,自是天下难得的良弓。”
秦怀道把弓还给了李恪,笑道:“昔年长孙晟公一箭震突厥,那是何等威名,可谁曾想如今长孙后人竟都弃武从文,连落雕弓都输于了殿下,实在是好笑。”
大唐尚武,在武臣之子秦怀道的眼中,弃武从文可算是不务正业了,李恪看着秦怀道的模样,笑道:“你这话要是叫长孙涣知道,怕是要气地顶上冒烟了。”
秦怀道道:“他气又如何,照我说,殿下同他赌这一把落雕弓还是轻了,我若是殿下,我便同他加赌他那身衣裳,叫他输地光着屁股回府才是趣事。”
李恪与长孙家不和,连带着和李恪一向交好的秦怀道也看着长孙家不顺眼,听着李恪的话,他不敢提及长孙无忌,不禁在嘴上鄙薄了长孙涣两句。
李恪拍了拍秦怀道的肩膀笑道:“我看你就是每日闲地厉害,专程到我府赏弓耍嘴皮子来了。”
秦怀道闻言,摆了摆手道:“区区一个长孙涣哪值当我专程来殿下府上说道,我今日来拜会殿下,除了看弓,自还有要事。”
李恪面露不解之色,玩笑着问道:“小公爷每日除了习武,便是在长安城的街坊巷里耍乐子,也有正事吗?”
秦怀道笑道:“那是自然,殿下新拜右骁卫大将军,不日走马上任,小弟特在卧云楼设宴,为殿下庆贺,算不算的上是正事呢?”
李恪闻言道:“卧云楼?看来怀道你发了横财,手头宽裕了这般许多,竟请我往卧云楼。”
卧云楼乃整个长安城数一数二的酒楼,若是包了雅间,请了曲班子,一席酒菜下来,少说也得小二十贯钱。
秦叔宝官拜左武卫大将军,翼国公,食邑千户,以往的俸禄和赏赐也极多,翼国公府自是不缺银钱,只是秦叔宝对秦怀道的管教极严,每月给秦怀道花销的不过两贯钱。
二十贯钱,可是要秦怀道足足一年才能攒出来的。
秦怀道道:“既是宴请殿下,岂能马虎,殿下只管同我去便是,保管叫殿下宾至如归。”
李恪看着秦怀道的模样,心中不禁觉得怪异,秦怀道虽是翼国公府堂堂少国公,但手头一向不算宽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