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弟子此事不宜牵涉太深,只需点到即止便可?”
岑文本道:“欲谷设一事背后的意图尚不明朗,殿下此时若涉入太深,恐中了圈套。”
李恪听着岑文本的话,不禁陷入了沉思。
阿史那思摩、阿史那社尔、执失思力...
现在的大唐,没有任何比李恪更清楚这些突厥将领将来在大唐走到何等的地步,将来的突厥一众将领在大唐军方,乃至整个官场又是何等的势力,这股势力摆在李恪的眼前,李恪不想吃,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但现在动手,背后的风险去也是显而易见。
就在李恪左右为难的时候,清早外出楚王府司马王玄策却已经回府了。
“殿下,欲谷设一案结了。”王玄策一进门便对李恪道。
“结了?”李恪听了王玄策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讶色。
李恪忙问道:“是何结果?”
王玄策回道:“右骁卫司马陈封平今日早间入大理寺作证,力证欲谷设并未欺打那书生,那书生不过是自己不长眼,撞上了欲谷设,跌落摔死的。”
李恪接着问道:“那大理寺最终的裁定呢?这书生家人的意思呢?”
王玄策回道:“大理寺最终裁定是为误杀,责罚欲谷设罚银三千两,仗二十,这书生家人也认了大理寺的判罚,领着三千两罚银回去了。”
李恪不禁奇道:“好端端的一个人,摔死了,难道这书生家人便这样作罢了吗?”
王玄策道:“臣也觉得此事蹊跷,所有刚才又命人专程前往这书生的街坊四周查问了一番,这才知道,原来这书生犯了痨病,就算没有欲谷设这一下,也活不了多久了,那书生的家人与其在大理寺和欲谷设纠缠不清,还不如拿了罚银回去,还能为那书生的襁褓幼子留一份家业。”
李恪听了王玄策的解释,顿时明白了过来。
三千两银子,莫说是对寻常的小商户,就算是对朝中大员而言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三千两银子足以在寸土寸金的长安城置办一份不菲的产业,更是寻常商户经营数十载也未必能挣来的钱财,面对这样的钱财,他们岂能不动心。
更何况那书生本就命不久矣,能用他那条本就没几天的命,换来子嗣衣食无忧,倒也划得来。
不过这样一来,李恪却越发地想不通了。
难道此事当真是他多虑了,原本此事只是一个巧合,并非是冲着他李恪来的?
李恪问道:“那此事便算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