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患病,特来府上探视,还望未搅扰杜相清净才是。”
杜如晦笑道:“殿下言重了,殿下能来,臣之府上正是蓬荜生辉,又何来搅扰一说,不过殿下来的倒是快,陛下方走,殿下便到了,殿下的消息着实是灵通地很。”
杜如晦看着李恪,亲自为李恪奉茶,脸上虽是挂着笑意,但话中却别有他意,至少在李恪听来,消息灵通四个字恐怕不是在褒奖他。
大唐官场有言:“房谋杜断”。
房玄龄任尚书左仆射,杜如晦任尚书右仆射,两人辅佐李世民同理朝务,可谓相得益彰。
若论谋略,恐非杜如晦所长,比不得房玄龄,但若论识人断事之能,杜如晦却远胜房玄龄多矣。
自贞观初年,杜如晦任尚书右仆射以来,连主两年京察之事,为朝廷选贤任能,从无疏漏,杜如晦善于识人,由此可见一斑。
而李恪的心思旁人兴许不懂,但杜如晦却看得明明白白。
李恪从大殿择师,自请为质,再到他挟功归国,开府建衙,这一桩桩,一件件,杜如晦都看在眼中。
在他看来,这个满朝称赞,誉为贤王的三皇子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贤德,相反的,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野心之辈,虽年少,但其志却不小。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恭谦未篡时。”
面对行事一向恭谦有礼的三皇子,杜如晦从不敢有半分大意。
李恪对杜如晦问道:“不知杜相眼下身子如何?”
杜如晦回道:“臣并无重病在身,只是今日早间突然昏厥了一阵,不料陛下关护,竟御驾亲临。”
李恪闻言,笑道:“既是如此,本王便放心了,不过倒是杜相,身体已然不适还在忙于朝务,本王着实钦佩。”
杜如晦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图纸,对李恪道:“不过是陛下扩建洛阳宫的草图,臣不放心工部那边,总要自己过目才是。”
李恪闻言,讶然问道:“父皇欲建洛阳宫?”
杜如晦道:“陛下欲在明岁巡幸洛阳,自需新建洛阳宫殿。”
李恪不解地问道:“年初大战方止,眼下大唐正是休养生息之际,此时若大兴土木,恐怕劳民伤财啊。”
李恪之言,杜如晦又如何不知,杜如晦官拜尚书仆射,手中管着的便是大唐的钱袋子,眼下大唐国力还余几何,杜如晦比谁都清楚,但李世民执意如此,杜如晦又能如何。
杜如晦叹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等既为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