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德言从地牢出出来时,依旧没有彻底缓过神来。
康苏密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荡,“狡兔死,走狗烹”,康苏密会落到现在这部田地,固然有康家父子自寻死路的缘故在里面,但颉利对待康苏密凉薄的态度也叫赵德言悬着一颗心。
今日是康苏密,来日若是那些突厥贵族们将矛头对向了他,他又该如何自保呢?
康苏密给他的建议便是投奔西突厥。
自打四十多年前,东西突厥分家,划河西而治,东、西突厥便各自为政,时有征战,关系恶劣。
现在的西突厥可汗统叶护可汗乃是一代雄主,东征西战,西突厥已进入顶峰,甚至是丝毫不弱于颉利可汗手中的东突厥。
以赵德言今时今日的地位,他若是投奔了西突厥,统叶护可汗必定收纳,拜为上宾,只是现在真的是良机吗?
而且赵德言也是今日方才知道,原来这康苏密看似对颉利忠诚,没想到竟在暗地里跟西突厥的统叶护勾搭在了一起,看来他对颉利的忠诚也有限地很,康阿姆的死倒也不算冤枉。
就在赵德言走在回去的路上,纠结着该不该听了康苏密的话,与他做这个交易的时候,在路边的阴暗处,两个人的影子突然出现在了赵德言的眼中,惊地赵德言一颤。
“赵相好兴致啊,这么晚来还在外面闲逛?”赵德言的耳中出现了李恪的声音。
听到李恪的声音,赵德言终于偷偷地舒了一口气。
若是旁人在此,他还担心自己方才跟康苏密的谈话暴露,被颉利知晓,但李恪不会。
赵德言朝着李恪拱了拱手,道:“回三皇子的话,下官这是奉可汗之命,前来提审康苏密。”
地牢守卫森严,李恪自然是进不去的,不过他却知道赵德言去寻了康苏密,而且在此等候多时了。
李恪对赵德言笑道:“赵相果然勤恳,这个时候竟还勤于王命,李恪实在是佩服。”
赵德言道:“下官出身寒门,比不得殿下这般身份尊贵,唯有如此方能在突厥汗庭中保留一席之位。”
李恪笑了笑,道:“赵相谦虚了,以赵相的才能,到了何处不能居于人上?”
赵德言只当李恪是在与他空言客套,于是谦虚道:“殿下太高抬下官了,下官惭愧。”
不了李恪却突然脸色一正,收起了原本脸上的嬉笑神色,一本正经地对赵德言道:“李恪之言,绝无半点虚妄,赵相若想去大唐,只要赵相开口,本王必保先生一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