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地很美,是那种不同于大唐女子的清丽,沁人心脾,仿佛一朵盛开在雪山之巅的雪莲花,没有丝毫的杂质。
说来阿史那云还是他的表妹,以阿史那云的年纪李恪更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是单纯地觉得她与众不同,而阿史那云似乎对于李恪这种欣赏的目光很是受用,没有丝毫的忸怩,反倒大大方方地坐在李恪对面,笑盈盈地看着李恪。
“嗯、嗯。”
过了片刻,李恪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李恪握拳掩嘴,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坐地笔直,问道:“阿云,你突然来我这边所为何事?”
李恪虽然觉得阿云这个称谓还有些别扭和生疏,但还是叫了出来。
阿史那云回道:“我来这里主要有两件事情,一来是看看你的身子如何了,二来是有事情要告知于你。”
李恪看了眼自己的肩膀,道:“除了手臂上的伤,其他的已无大碍,你不必挂心,却不知你说的事情是何事?”
阿史那云道:“我从父汗那里听说了,昨日康苏密为了求父汗宽恕,已经把康阿姆拖到了汗帐外狠狠地打了一顿,康阿姆险些都丢了性命,康苏密这个人是父汗的亲信,做事很有些手段,你要千万小心。”
阿史那云以往和康阿姆关系还算不错,但自打李恪之事发生后,阿史那云发现康阿姆竟然利用自己想要杀了李恪,心里便对康阿姆渐渐地疏远了。
而康家父子在突厥势力不弱,李恪又与康家父子结下了死仇,阿史那云担心李恪的安危,便专程来提醒了他。
康阿姆的事情李恪也早已听说,对于他们父子李恪也是动了杀心了,自然也不会对他们掉以轻心,不过李恪也绝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尽数在阿史那云面前吐露。
李恪对阿史那云道:“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康家父子虽然势大,但突厥还是可汗说了算,我坐的正,行的端,不惧这些宵小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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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苏密能从一个外人登上突厥高位,自然有他的手段,阿史那云自李恪的大帐中刚刚离开,消息灵通的康苏密已经得到了消息。
“啪!”
当康阿姆自康苏密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心中惊怒交加,趴在床上,愤怒地将手中的药碗摔在了地上,还未来得及喝完的伤药溅了一地,弥漫着满帐的药香。
自打从金山下山后,阿史那云便再未见过他一面,就连昨日康阿姆被打得奄奄一息,险些丢了性命,阿史那云都未曾露面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