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一件蓝孤披风,就是她舍不是卖,不管发生了任何事,那件衣服她都不会卖,她仍是清楚的记的,上辈子,在那样的冰冷日子里,她一个人躺在乱葬岗里,甚至都没有人愿意给她身上加上一杯黄土,免的让她被飞禽啄食,连一个全尸也没有。
是那个男人,将一件价值不非的蓝狐裘盖在她的身上,陪她入了葬,
而这一辈子,也是一个男人,将一件蓝狐裘盖在她伤痕累累的她身上,同样的温暖着,同样的珍贵着。
她小心的将清理好的蓝狐裘放在了箱子里面,然后打量起了自己现在所住的屋子,屋子是旧屋,不管是外面的还是里面,都已经有了过多岁月的痕迹,不过,还好,算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外面一个小院,小院里有一口水井,到是省了在外面提水用的麻烦,左面有一间小厨房,灶台什么的,虽然有些旧,不过好在是现成的,也能用,加些锅灶之类的,也可以用,右手边则是一间柴房,平日里放些柴火也方便,至于她住的就是一间小屋,小屋子里有一张塌,半新不旧的桌子,几把缺了脚的凳子,李氏过来帮她将这里都是齐齐的打扫了一次,她给了李氏一两银子,李氏说什么也不说,说是那位爷留来的银子还有一些,顾元妙只是笑笑,人家是人家的,她是她的,她欠了的,她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