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套某品牌的西服是海棠在司正北三十岁生日的时候,送给他的,花了五位数,穿在他身上,特别有型。
头一次来造访潘朵朵的时候,在主卧的衣柜里见着了这套衣服。
也是,他曾经也是这一栋楼的男主人来着。
现在想来,特他妈的傻,自己那个时候是多有病,花那么多钱打扮别人家的男人。
进门时那一双灰扑扑的皮鞋,这个时候擦得锃亮。
头发虽然偏长了一些,梳了一个大背头,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他不紧不慢地将倒在地上的椅子立起来,然后连椅子带人一起抱到了温泉旁边的吧台。
潘朵朵被挪到了吧台的另一面,桌子上的醒酒器里醒着腥红色的液体。
四杯红酒摆在了桌面上,他先拿了一杯走到温泉池边,往王戈的头顶给倒了下去。
红酒顿时在温泉水里飘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慢慢地蔓延开来,好像画家手里的水彩画一般,勾勒出漂亮的颜色。
潘朵朵这个女人,一到了关键时刻就跟大多数女人一样,只知道哭,哭起来没完没了。
潘朵朵嚎的声音越来越大,尖锐且刺耳。
司正北冷漠地瞄了她一眼。
“我劝你省点力气,你应该知道,你就是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听见的,这房子的隔音效果一直都不错。”
海棠盯着司正北的眼睛。
“为什么要对我爸动手?”
也不晓得他是不是故意的,只是笑着问海棠。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潘朵朵持续嚎叫,海棠只得潘朵朵道。
“闭嘴。”
潘朵朵嗯了一声,停顿了半秒,到底还是年轻,沉不住气,一点都不识趣,继续嚎。
“shu
up”
这一声明显比刚才气势要足一些。
她终于抽抽答答地闭了嘴。
地下室里,舒缓的音乐继续,温泉的水流声,潘朵朵的抽答声。
还有王戈痛苦的哼哼唧唧的声音。
在音乐家的眼里,可以谱成一曲交响乐了。
海棠继续盯着司正北的眼睛,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司正北已经在她的眼里死了上千回了。
“我爸那么好的一个人,他一直对你不错,为什么要对他下手?”
“嘿嘿,他当然是一个好人,我对他下手当然也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