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戈伸手将海棠脸颊的发丝给撩到了耳后,顺便替她擦了额头上的汗。
这只擦汗的手不愧是长在一个画家的身上,柔软无骨,修长而有温度,特别舒服。
擦汗的时候,两个人挨得挺近的,对方脸上的毛孔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确实是的,海棠记得,王戈左脸上有几颗小痣七星连线,生得恰到好处。
说来也挺巧的,向来都是中午饭点回老宅的司正北。
也不晓得是抽的啥风,下午快开晚饭的时候,他回来了。
王戈这个完全是无意识的,也没有其它意思的动作,就刚刚好入了司正北的眼。
就解释不太清,是个人看起来都是在耍暧昧。
一向好脾气的司正北当下就黑了脸,海棠了解自己家的男人。
这个男人,啥都好,就是容不得别的男人跟自己走得近。
以前可没少吃秦正的干醋,好在秦正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司正北越表现得吃醋的样子,他越开心。
说确切点来说,他就像一个半大小子,大人越不让你干什么,就偏偏要干。
所以,海棠身边这两个顶顶重要的男人,注定成不了朋友。
眼前的司正北不光脸铁青,说出来的话也像是六月天的大冰雹,能将人心窝子给砸出一个大口子来。
“你是来养病的,还是来撩汉子的?”
说完转身就走,头都没回一下。
海棠倒觉得没什么,倒将王戈一张白脸给吓出了土色。
“姐,我做错事了。”
“没事,他就这德行,看不得男人在我面前献殷勤。就算是小男孩也不行。”
“姐,我不是小男孩,我今年二十五了。”
“你就算年过古稀,在姐眼里也是小男孩。”
小男孩胆子小,丢了锄头,狼狈地转身就跑。
跑到一半又觉得不甘心。
“姐,不是我害怕,只是我不想当一个第三者,如果有一天,你是单身的,我一定为了你奋不顾身。”
海棠哑然失笑,果然是搞艺术的。
“弟弟,你姐呢?那个你爱得死去活来的姐姐呢?你将她摆在什么位置?”
他停下了脚步,他应该没有想到海棠会这么问,回答得也挺艺术的。
“她注定是不属于我的。我喜欢的人注定都不属于我。”
说话间,清澈的眼角冒出了一小滴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