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们身在冀州之外都可以听得到陆志英兰台先生的美名,并且深感钦佩,你说他在冀州当地的声望该有多高?在平民之中的声望又有多高?”陈鸿宇怔怔道。
“如今一朝起势,有着弟子门人作为骨干,想来那七杀军必然非等闲之辈。”
王牧闻言,咽下口中酒水道:“你当为何冀州各地实行坚壁清野的政策,而不是主动出击?还不是因为地方驻军军备松弛,士兵战力低下。
仍旧保持着战斗力的边军短时间无法调离,只能靠地方驻军处理此次叛乱。
即便是现在的局面,也是冀州各个大大小小的世家为了自保不知出了多少力气才形成的。不然这冀州怕是直接会失去联系。”
随着王牧的讲述,陈鸿宇对于当前的局势愈发了解。
毕竟原主本就是木讷之人,而他也是抓紧时间提升性道修为,准备在武安郡安稳蛰伏几年。却没想到,冀州局势如此糜烂,崩坏到这种地步。
天下承平数百年,地方驻军内部派系林立,各种大大小小的问题数不胜数:空饷,公器私用等等。
冀州自然也是如此,地方驻军根本没有一丝战力。
再加上这些年各种赋税以及天灾,整个冀州可以说是处处皆反。
流民军之中最大的乞活军以及七杀军更是如同滚雪球般的势力越滚越大。
虽说这些流民军武器等等比不得地方军队,但是用人命也能堆垮他们。再加上这些地方驻军家中情况也不见得有多好,更无斗志。
乞活军与七杀军每走到一处,便携裹流民攻打县城、劫掠富户、以充军资。
最终,乞活军与那七杀军吞并了大大小小的流民军,一者雄踞冀州北部,一者盘踞冀州南部,对富庶的青州虎视眈眈。
而现在的局面就是,冀州各大世家依靠深厚的底蕴与官府在坞堡与重要城池之中坚守,流民军面对收缩起来的冀州世家和官府毫无办法。
因此,陆志英准备南下青州。
所幸,冀州这场叛乱虽然只有短短半月,但是消息已经彻底流传出去了。
牢牢关注冀州局势的青州州牧府早就调动精锐驻军驻扎在青冀二州的边境处。
王牧之也是怕有七杀军突破封锁进入武安郡,因此这次来时特地多带了几个护卫以及一些装备。
崔家本就是临安郡豪强,族内子弟随时可以拉出数百人人的队伍,平日里因为要庇护族人,因此也有着长备的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