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续几次想要调动内息,体内的真气都是空空如也。
南宫伶低声道:“黑牢不可能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我们都中了悬镜司的毒,一丝一毫的内力都用不出来,就跟废人没有任何区别。”
“知道了。”我现在唯一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三个字了。
我坐在黑牢当中沉默了许久之后,南宫伶才轻声道:“吴召,你不是能推算天机吗?为什么不推算一下我们还有没有生机?”
我摇头道:“我的本事全都在大钱儿上,我身上现在连一个……”
我的话到一半儿时,忽然想起来我身上还有三枚大钱儿啊!
我在鬼域当中拿到了宁逆天留下来的三枚鬼眼血钱,那个时候,我一直都在担心自己会把血钱遗失,就用针把三枚血钱全都缝在了自己的领口里面。
我身上的装备虽然全部被人收走了,但是我的领口却没有丝毫损坏,鬼眼血钱应该是还在。
我赶紧撕开了自己的领口,从那里面翻出了三枚血钱,在空中摇晃了两下扔到了地上。三枚血钱中,两枚直接落地,一枚却掉在了我的膝盖上一动不动。
我连摇了两次都是同样的结果,不由得摇头道:“这座大牢有遮掩天机的阵法,我什么都算不到。”
南宫伶叹息道:“是我想多了。”
我正想安慰对方几句,却忽然觉得肩上传来一阵剧痛——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肉里往外乱钻。
我拽开衣服一看,我左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开了一道一寸多长的口子,一枚染着血的大钱儿正在左右扭动着从我的伤口里往外猛钻。
我伸手捏住大钱儿的边缘,一下把它拔了出来:“鬼眼金钱,何蓁蓁?”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昏过去之前,天罚连续劈开了两枚鬼眼金钱,最后落在我身边的那枚鬼眼钱在我昏迷之后就不知去向了。我还以为它已经被悬镜司收走,没想到它会自己打进了我的肩头,一直藏在伤口里。
我把鬼眼钱捏在手里之后,何蓁蓁从大钱里飘然而出:“总算躲过去了。”
我诧异道:“何蓁蓁,这是怎么回事儿?”
何蓁蓁道:“你没看出来?当时那几道天罚劫雷不是对你,而是奔着三枚鬼眼金钱来的。”
“怎么会这样?”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我当时执着地认为是自己窥视天机才引来了天罚。可是仔细算来,我连第三口血都没喷出,只能算是在做窥视天机的准备,却不是真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