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向前时,我眼前忽然落下来一道人影——是刚才被拖走的那个术士。
那人被一把铁钩生生吊在了空中,带血的钩尖儿从他咽喉上挑了出来,顶住了他的下巴。铁钩等于代替了那人已经这断了的脖子,把他以一种极为怪异的角度擎在了空中,刚好能让他从上往下地看见下面不断集结的术士。
悬镜司术士先后落在我附近不久,那具尸体就抬起手臂,往我们这边指了过来:“你……”
我猛地一个转身让到了一边儿,对方的手指正好点向了从后面赶上来的悬镜司高手。对方仅仅一愣的工夫,一只铁钩就已经从天而降。腥气四溢的钩尖儿顺着对方眉心一直划过了他的鼻梁,越过双唇指向他的下颚。
那人还没来得及喊上一声,足以追魂夺命的铁钩就从他的下巴上穿了进去,贯穿了半颗头颅之后,从他的鼻梁上血淋淋的穿了出来。
四周的悬镜司高手惊呼未起,那人就已经被垂下来的铁链给拽上了空中。等到附近的惊叫响起时,那人就像一条刚刚卸下来的猪肉,鲜血淋漓的悬在了空中。刺眼的鲜血从天上成串滴落时,解敬文终于坚持不住了:“那铁钩能慑魂哪!咱们都得死!”
“给我闭嘴!”孙晓梅伸手拽起解敬文,正反给了他两个耳光,“你再敢扰乱军心,我就一刀杀了你!”
解敬文像是傻了一样声嘶力竭地尖叫道:“那铁钩真能慑魂!老黄多好的身手,八步赶蟾的轻功,连燕子都能抓住,他见了钩子都不知道躲啊!”
“闭嘴!”孙晓梅狠狠一拳打在了解敬文嘴上,终于让他闭上了嘴。
其实,解敬文的话并没有错。刚才垂下来的铁钩速度不仅不快,甚至像是没人操纵一样,就那么直接从天上掉了下来,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能随便躲开,可它却偏偏钩住了一个轻功绝顶的高手。
孙晓梅看向我道:“吴召,你还能走吗?”
“能!”我说了一个字,就再次放出了青蚨镖,追着飞舞的青蚨一路向前狂奔了过去。
我仅仅跑出几步之后,脚上的剧痛就已经开始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我的神经,就算我想不去理会脚上的伤势,也开始渐渐难以支撑了。
偏偏就在这时,锁链拖地的声响再次响了起来,躲在黑暗中的死神凄凄笑道:“何必再往前跑呢?留下来等着破局不好吗?你转头对付追命钩或许还有生路,这么追下去,你可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死神见我不肯吭声,继续说道:“你不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吗?我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