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宽刀追在他的身后。
“左捕头,你何必要追得这么紧呢,这本来就是我师傅的东西。我取回我自家的东西,于情于理都没什么问题吧?”
被叫做宁采荷的白衣人苦笑着停在了城楼边,转过了身来幽幽地说道。
“但是于法不行!”紫衣捕头停在了宁采荷的对面,拔出了手中的官刀喝道。
“你也知道这是当今皇上点名要的东西,立刻交出那件物证,此番我还能放你一马!”
“放我一马?”宁采荷抛了抛手中的玉佩,眼中露出了几分调笑的神色。
“你还能追上我不成?”
说着,他的身子就已经向后倒去,落下了城楼。
“左捕头,我们江湖再见了。”
“贼人休走!”
紫衣捕头的眼睛一瞪,当即飞身跃向了城楼,可哪里还找得到宁采荷身影,此地早已经是人去楼空。
“该死,我早晚要去张掌柜那里告你一状。”狠狠地挥了一下手中的宽刀,左良平回过了头来,对着几个姗姗来迟的捕快吼道。
“立刻吩咐下去,全城戒严,捉捕大盗宁采荷!”
“是!”
······
江湖之中,难辨岁月。
又说不清是多少年之后,李驷的阳寿也到了将尽之时。
那九个孩子,包括宁采荷,最近都来探望了他一次。
老二连青是最后一个来的,他到的时候,李驷正穿着一身红衣,跪坐在堂前。
今天,也是李驷的最后一天。
他的模样已经很老了,但他的那一身衣裳,却异常光鲜,金红亮丽,就像是新郎官的衣服一样。
这是当年奇怪老人送给他的那一件,一直被他收拾着,还从来没有穿过。
“先生。”连青站在李驷的身后,行了一个礼说道。
“你来啦。”李驷笑着问了一句。
“嗯。”连青抱着手中的剑应道,略显冰冷的神情里,也难得的露出了些许温情。
“你身上的杀气又重了。”李驷转过了头来,侧目看了连青一眼。
“没办法,身在江湖。”连青摇了摇头回答道,随后,便默默地坐在了李驷的身旁。
“哎······”堂前,李驷缓缓地叹了口气。
“我劝不动你,但你要切记······”
“万不可执迷不悟。”还没等李驷说完,连青便已经接上了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