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边军去卖命。
你傻呀?怎地与咱们无关。兵戈一响,黄金万两,何况这妇人和徐光启那个舔泰西人***的老滑头一样,特别爱造火器。川军从大宁东征,加上开原铁岭的李家军,都往叶赫部挤,得多少军饷?没准,还是从咱的官俸上扣。
你说她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就是为了媚上,顺便再从军服火器里捞一把。
……
小半个时辰后,吏部北边的国务寺。
郑海珠看完要呈送通政司的寻常奏章后,让寺丞和主事们退下,换成闽南语和洪承畴对话。
我在关外的几个月,辛苦洪少卿运筹了。
洪承畴仍与刚进国务寺一样,板着冰块脸,好像穿着这身官服坐在此间衙门里,对着一个被朝官们经常编排取乐的女上司,说不出的别扭似的。
但那不过是,他已经从当初的情绪,演变成的一张骗人的面具而已。
洪承畴内心,当然清楚,回京不久的郑海珠,突然
提出要听听扎堆的微末京官儿都在议论什么,与介怀她自己供养鲁府乐师那点破事儿无关。
洪承畴道:寺卿谬赞了。说到底,还是因为,熊老爷确实知边事。
郑海珠认同地笑笑。
熊廷弼这个成熟而务实的帝国文臣,应对辽东边情的军事思想,会从以固守为正转化为固守之外,扰、攻亦不可废弛,郑海珠哪怕没有穿越者的上帝视角,只是个土著,也能揣摩出来。
多年前,熊廷弼第一次巡按辽东,主张的是防守屯田为根本。
但十几年过去了,建奴就算在抚顺吃了败仗,依然能打下叶赫部,就算被大明封关禁止互市,依然能从张家口和科尔沁迂回弄到粮食布匹与战马。
这已经不是癣疥之患。
明军必须像对付北元那样,主动出击,通过调度有序的战役,消灭一部分八旗的有生力量,斩杀与努尔哈赤一样激进的好战贝勒,扶持相对力弱而***的小贝勒,将他们赶往松花江一带原来的海西女真栖息处,再次成为明帝国的羁縻州,并由明廷扶持,对抗东来寻找出海口的俄罗斯人。
郑海珠去岁冬月在草原上,接触了俄罗斯人后,又带着荷卓去到喀喇沁部,靠着逃到喀喇沁的一部分叶赫人引见,拜访了喀喇沁除了黄金家族以外的一部分蒙古部落,也就是原本就为大明招募过的朵颜卫后人。
实地看过后,郑海珠越发确信,如果不尽快稳住喜峰口外的这些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