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个孩子,还晓得背后不论是非。”
王安忙道:“奴婢这就去请公主。”
朱常洛看着王安出了殿门,冲朱由检挥挥手:“起来吧,跪个什么劲儿。你瞅你师傅,哪里就动辄软了膝盖,嗓门还比谁都大。”
郑海珠闻言,上来要请罪,朱常洛佯作不耐道:“行了行了,朕算看出来了,但凡穿了我大明的官袍,女子也会横上三分,吃了炮仗一样,何况,你还存了护犊子的心吧?”
又招手让李选侍过来:“选侍来朕身边坐着等,消消气,不要听风就是雨的,当然,朕也知道,你都是因为替朕操心着这些儿女。”
朱常洛说出“听风就是雨”几个字时,瞥向客印月。
客印月虽不可能直视天子,但很肯定,天子目光的方向。
她踏进文华殿前的志在必得,此刻变作了不知事态将如何发展的惶惑。
好在李选侍坐下后,虽不敢再撒泼,却仍是恶狠狠地瞪着郑海珠,一时没想起来她这个掀起事端的客嬷嬷似的。
客印月又去偷瞄朱由校,恰见朱由校也朝她望过来,眼神复杂,说是质疑,成色倒还不太足,更像询问。
客印月勉力安慰自己,慌什么,哥儿与自己的情份,这殿中,还有第二个人能比得么?
不多时,王安迈着急迫的步子回来了,后头果然跟着六公主朱徽妍和她的宫人秋婉。
朱徽妍进殿后,仿佛被阵势吓住,口呼万岁和李娘娘时,声音都发颤了。
朱常洛有好些时日没见过这个女儿了。
徽妍的母亲温氏,人如其姓,温静娴雅,活着的时候,其实挺让朱常洛喜欢。被父亲万历皇帝厌恶、始终活得战战兢兢的朱常洛,总觉得到了温氏的屋子里,水深火热的处境,就暂时被隔在了门外。
温氏故去后,徽妍由东李抚养,朱常洛有时想去看看这个长得很像她母亲的可爱女娃,却怕西李疑心自己以此为借口宠信东李,往往作罢。
此刻,见徽妍眉眼间的柔顺真淳之态,越发有温氏的影子,朱常洛心一软,和声问道:“小六告诉爹爹,去御药房作什么?爹爹当着这些翰林学士的外臣保证,不管何故,爹都不会责罚你。”
朱徽妍小小的身形一抖。
她眼角的余光,能看到父亲与李娘娘的左右,各有一粉一红两个人影。
粉色纱衣宫裙的客嬷嬷,红色讲官袍子的郑师傅。
而离她很近的地方,五哥哥一定也在看她,想必在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