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化觉得,既然我们指望太仆寺的常盈库,就会对他有求必应,会将王月生这样的朋友送给他糟蹋。没想到碰了壁,就开始拙劣地造谣。”
顾兰介作了个安抚的手势:“阿珠莫急,家公得知他提这一节,其实反倒明白了。此人有劣迹在前,当年他问同僚索要小妾不成,便让交好的御史上奏弹劾那同僚纳妓为妾。”
郑海珠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了一点。
既如此,自己不必多去和徐光启解释了。
回头再和黄尊素说一说就行。
徐大化这王八蛋,郑海珠不记得历史上这人仕途巅峰是啥,但看这种德性,估计将来会投靠魏忠贤之流的,得提醒黄尊素。
顾兰介见郑海珠面色好了些,轻轻叹了口气道:“家公说,你们都是了不起的后辈,大明多一些这样的孩子才好。但如今朝中,捏着钱袋子、提着笔杆子的,多为徐大化这样的人,他也没办法,只是这一回,确实没料到此人的无耻已到了这般明目张胆的地步。”
郑海珠道:“这样的人,胸前补子越往上走,他的坏就越是透着咱们常人都看不下去的蠢。顾奶奶,昨日之前,我也想不到,好歹堂堂四品京官,竟是连给从良女使的酒里下药这样的事,都能干得出来。后来想明白了,他就是手握大权后,根本不在乎,他连是人还是畜生都不在乎,他还会在乎脸?”
顾兰介笑了,心中带着一丝没看错人的喜悦。
从在佘山头一回见着郑海珠起,顾兰介就从她应对龟公抓捕茹韭儿的表现中,认定这孩子不像是池中之物,果然随着时日的推进,她与寻常女子不一样的底色,显露出来。
至于这姑娘为何在正直之外,竟还有如此见识和胆气,信西教的顾兰介,就像无数信佛的同胞一样,诉诸神秘主义的解释,视作上帝或者菩萨的使者就好了,并因此会越来越维护这样的“使者”。
顾兰介向郑海珠道:“南京其实前几日就来人,说是又有教民被殴,王总宪(指左都御史王应麟)虽同情西教,但不好奔走。教会请求家公出面,他老人家方才已坐船北上了。临行前,他让我夫君务必告诉庄知府与黄老爷,松江开关与自造火器,他回京定会继续上书,你们不可泄气。”
“对了,这是家公给你们的。”
说到此,顾兰介拿出一张银票,递给郑海珠。
郑海珠接过一看,五百两银子。
顾兰介又道:“家公此番回到松江,不少绅士来求字,送了润笔之资。家公还自嘲,字不如